把喜氣也變得晦氣了!
正當兩邊僵持,尷尬不已,卻有另一個人出來了。
“爹,這就是你不懂事了。報信使這麼辛苦,怎麼能不打點一些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下掛在腰間的玉佩,遞過去。
這才讓報信的神情回暖,“這位是?”
顧長禮看了顧瑾一眼,見他終於從屋子裡出來了,也有些意外。
但看顧瑾打扮得儀表堂堂,還有幾分當年的風采,倒不會出洋相。加上顧瑾出來,也算給他解圍,顧長禮就沒罵,介紹說。
“這是嫡子顧——”
誰想到,顧長禮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瑾擠開了。
他對報信使說:“我就是狀元郎啊!殿試一甲頭等,就是我,快把功名祿給我吧,我本人來領!”
顧長禮踉蹌著往後跌,已然目瞪口呆,還回不過神:“你……”
“怎麼可能?”
報信的再怎麼對顧家陌生,也知道那顧狀元剛完成殿試,他們八百里加急緊趕慢趕才到江東,又怎麼可能比他們先一步到了!
他連忙把東西收起來,避過顧瑾,叫道。
“狀元郎是顧文君,你是誰!”
那圍了好幾層的人也憋不住了,連忙道:“他是顧瑾,他不可能是狀元,他連會試都沒有考過呢!”
“是啊!顧瑾冒犯了徽州的知府大人,廢去了科試資格,別說今年不可能,明年也不可能!”
“顧文君是顧家的棄子,沒認祖歸宗呢!”
“對!顧狀元不是顧家的,顧廢物才是顧家的,顧家只有一幫廢物!”
沒得到錢,眾人自然不會幫著顧家說好話,反而迫不及待地踩上一腳。
這一聲聲的,把顧家的老底全都揭出來。
顧長禮氣得臉紅脖子粗,“顧文君考了狀元,那也還是我兒子,不管他認不認,我都是他的爹!”
說著,顧長禮還連忙去扯顧瑾的袖子,要把這丟人的孽子拉回來。
然而顧瑾溫和的神情缺陡然一變,倏地猙獰起來,像是陰藏地府裡爬上來的鬼,他撲上來:“你胡說!”
“我才是狀元,顧文君不是!”
他大叫著,好像瘋了一樣,把顧長禮都嚇得不輕。
那報信的哪裡敢待下去,連玉佩都不要了,生怕沾染上瘋氣,丟在地上,往後退。眾人也跟著紛紛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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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還沒完,顧瑾又叫嚷道:“爹,我才是你兒子,顧文君不是!”
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
人群裡頓時小聲嘀咕起來。
“顧文君真是野種麼?”
“之前不就是說抓到顧文君孃親不守婦道,這才休妻另娶的嗎?”
“呸呸,那還不是顧長禮為了娶郡主夫人亂說的,誰知道那是不是編的。我才不信,顧狀元的娘會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