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煜頷首點頭,表示認可。
陛下生得俊美,微微一笑就極有魅力。但蕭允煜唇邊的那抹笑意稍縱即逝,過後又慢慢地轉變為冷嗤。
“失望還不夠,朕想了想,還是讓他們徹底絕望更好。”
這句話的話音落下,殿內陡然墜入冰窖,熟悉的煞氣森森又籠罩回來,讓跪在一旁的密使把頭低得更重了。
劉喜也收緊臉面嚴肅起來,他知道陛下肯定是在說太后留下來的一系——季家和蕭允翊公主的事。
張家的首輔大人為了女兒向顧文君示好,算是無意冒犯了蕭允煜,陛下還能忍耐一二。
可是季家原本就是蕭允煜的眼中釘肉中刺,怨仇深重。
偏偏季家不知死活,還從男女婚事上面對顧文君下手,就是徹底踐踏了蕭允煜的逆鱗,他們自找死路,也怪不得蕭允煜不留情面,想要迫不及待地動手。
劉喜道:“陛下,可是有了什麼主意?”
“朕的主意,怕是執行不了。如今這個時候再殺人,不合時宜。”蕭允煜自哂了一句。
劉喜知道陛下慣用的手段有多可怕,只能在旁邊陪笑著,不敢貿然接話。
原本,蕭允煜還打算看在太后喪期的份上,多留那些皇親國戚一些時日。
免得那些大臣們又說他殘酷冷血,不近人情。
也免得顧文君指責——
他可是要答應了文君,要做一個“好皇帝”。蕭允煜輕柔地放下信,珍重地收回密封裡。
“好在文君已經替朕出了主意。”蕭允煜輕笑感嘆:“不愧是朕的文君。”
一提起顧文君,蕭允煜的語氣就會在無形中冰雪消融春回化暖。
劉喜忍不住追問:“顧公子有辦法了?”
蕭允煜卻笑而不語,沒有直接把顧文君說的告訴劉喜,而是吊了吊大太監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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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說吧,奴才也知道顧公子聰慧,奴才是想不到絕妙的法子了,也只能從顧公子這裡長見識。”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蕭允煜說。
“誒!陛下別吊著奴才呀!”劉喜雖然好奇著急,但是心底裡也對陛下難得的笑鬧感到高興。
果然還是隻有顧文君能走進陛下的心啊。
劉喜早就從之前棒打鴛鴦的古板想法轉變了立場,現在劉喜是一門心思要幫陛下留住顧文君。
假設顧文君要跑,劉喜比誰都急!
一旁侍立的大宮女浣墨也是不再和以前一樣沉著一張俏臉,面若冰霜,而是面帶微笑侍奉左右,安靜觀察。
當然。
顧文君都主動坦然交代,陛下肯定是要回信的。
蕭允煜御筆一揮,不到片刻就在千金難買的宣紙上寫下一行龍飛虎躍的大字:“隨君所願,朕皆準之。”
兩邊的劉喜和浣墨見了,眼底都浮現出震驚的神色。
即便這兩個是宮中服侍多年的老人,早就練出了喜怒不表於形色的本事,可還是難以在這樣一句話面前也壓抑驚容。
金口玉言,一諾萬金。
這句話是當今皇帝親筆書寫的,其意義不亞於一道聖旨,只是差了一個宣旨太監和一個玉璽蓋章。
更重要的是這句話內容裡代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