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顧瑾驚愕了一瞬,便認出了柳柳。
顧夫人寫信來,耳提命面要弄死這個勾.引顧老爺的女人,自然是帶上了畫像的,所以顧瑾才認得。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去找她,柳柳竟然就自己找上門來了。顧瑾心裡上上下下,不知道如何反應。他現在已經被周立恆倒臺的事情轟炸得茫然無措,大腦一片空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官兵再一喝問:“是不是真的?”
“是是的,我是江東顧家的嫡子顧瑾,周大人仰慕我的才華非要請我來做客,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瑾連忙接著柳柳的話往下說。
這卻引來好幾聲嘲笑:“誰?顧瑾?哈哈,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要請也應該請顧文君顧公子啊,怎麼就請了你這個沒有名氣的酸臭書生?周立恆真是沒有眼光啊。”
這些話聽得顧瑾蒼白的臉一瞬漲紅,又羞又怒。
曾幾何時,他還是被所有人圍著奉承討好的,那顧文君才是登不上臺面的廢物賤種。怎麼到了現在,一切都天翻地覆!
反而是顧文君成了人人稱頌的大才子。
這巨大的落差,讓顧瑾腦子一熱,竟然脫口而出:“我是江東第一才子顧瑾!你們憑什麼說我沒有名氣,顧文君算神峨眉,我才是才子!”
可這辯駁,只是讓官兵們笑得更大聲。
“哈哈哈哈!江東第一才子?我們怎麼聽說顧文君才是江東鄉試第一的解元吶,你考了第幾?”
“難不成是和顧文君並列第一?”
“哪裡來的東西,也敢和顧文君相提並論,笑死人了!”
一句又一句。
把顧瑾本就一團亂麻的腦子徹底砸暈了,他頭重腳輕,渾身暈眩,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好不用承受這些譏諷。
他當然不知道,在他花天酒地享樂的時候,顧文君在徽州已經掀起了天翻地覆的變革,徹底出了名氣。
起碼在這裡,人們只認顧文君。
不認顧瑾!
顧瑾氣得發了瘋,一個勁兒地叫喚:“我才是顧家的嫡生子!顧文君只是我們顧家一個不要的賤種,他娘不安分,他自己也是個賤東西,是他不配和我相提並論!是他顧文君不配!”
“好了好了。”
柳柳適時地走過來,扶起顧瑾,連連嬌聲勸慰:“你別和官兵大人們爭論了,趕緊認個錯,離開這裡吧。”
“不要碰我!”顧瑾不得志,便氣得將怒火發洩這唯一一個對自己示好的女人頭上。
他是怒極了,那些來周府查抄的官兵們也被說得起了火氣。
當即就有人質問:“好啊,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和周立恆沒關係,那你又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我看你根本和她不熟啊。不說清楚,我們不能讓你和她走!”
“呵呵,沒錯,我看這個顧瑾在周立恆的府上,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帶回去嚴審逼供!”
顧瑾頓時怕了,退後幾步縮回柳柳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