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本事就當場作一首詩!”
店家還顧忌著那“顧文君”的身份,勸解道:“可現場作詩也太難了,不能因為顧公子是才子,就這樣為難吧。”
顧文君咳嗽幾聲,掐著聲音混在人群裡道:“聽說顧文君會得一手好字,是絕無僅有的字跡,讓他現寫一張,一試便知真假了!”
她是故意的。
那手瘦金字型,本就是這時代還沒有出現的,便是最好的試探。雖然自賣自誇有些尷尬,但也顧不得這些了。
阿武反而振振點頭,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
倒讓顧文君有些不好意思。
“對啊,寫一副字是最好的辦法,不得罪人又體面!”
那店家掌櫃聽到這提議,是最歡欣鼓舞的,他當然想要顧文君的字,恨不得將自己客棧裡貼上一副顧文君的墨寶。
那招牌,肯定能打響。
所以他是最積極的,連忙叫小二放上筆墨紙硯。
“顧公子,這些都準備好了,來!”
眼見真的遞上筆,那粉面小生的囂張氣焰頓時散了一半,支吾著擠不出半個字句,忙不迭地撒手將東西推開,憤憤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什麼東西,也配本公子作詩寫字?呸!”
“住滿了就滿了,本公子還不屑得和你們這樣的人物一起住呢。”那假扮者大發厥詞地扔下一段話,用力掙開小二和店家,扭頭便往外走,便邁步便恨恨吐唾沫。
“都給本公子滾開!”
這番舉動又惹得滿客棧的嫌惡不悅。
結果還是沒有確定這人到底是不是顧文君,見過的人自然說不是,可沒見過的仍是懷疑,徒增了對顧文君的不妙輿論。
顧文君不想現在就被認出來,拿了把扇子遮掩面容。
趁著客棧裡議論得正火熱,顧文君拍了拍阿武。“走,現在跟過去,看看這個假‘顧文君’到底是誰!”
出了客棧,直奔巷子,轉過小道,就來到一條偏僻的衚衕。
顧文君越走越是覺得熟悉。
看這四周的房屋還有地段位置,顧文君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知道過,可她應該是從來沒有到過徽州的——
“啊!少爺,這裡就是那顧老爺養外室的地方。”阿武見那人扭了身子鑽進一處住宅,陡然驚叫一聲。
顧文君將摺扇合攏,往手心一敲。
她說那假的“顧文君”怎麼從頭到腳都是一副彆扭的模樣,原來是女郎扮男裝,卻學個不三不四,根本沒扮地道!
可是顧文君心裡卻是猛然一緊,縮成一團。
她不在乎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顧長禮的小妾或者外室,可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非要女扮男裝地去外面演“顧文君”?誰都知道,她顧文君是一定會到徽州考試的!
這是在對她暗示什麼嗎?
該不會,有人察覺了她的女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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