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就只會欺軟怕硬。
雖然覺得季家這次是栽了,但到底顧忌著,也不敢怎麼議論季誦遠。便只拿顧瑾說事,甚至傳著傳著,那物件都變了人,都不提及季誦遠,就說是睡了一個男子。
好像顧瑾有多麼賤,見到一個男的就受不住去勾搭。
連帶著,顧瑜也好像染了髒色,成了什麼下三濫的女子。總是被隱晦、不屑的目光打量。顧瑜是真的支不住了。
她一個女子憑什麼要給顧瑾擋在前面!
忍無可忍,顧瑜只能去找顧瑾,她顧不得孃的千叮萬囑,直接把信給了顧瑾。
“哥,這件事情……”
“滾開!”顧瑾卻聽也不聽,直接將顧瑜一把推開了,任由曾經寵愛的雙生妹妹摔到牆上,磕得嘶嘶抽氣。
他反而冷笑:“我不是說了麼,我要備考會試,別來打擾我!”
那張本來俊秀的臉蛋變得蒼白消瘦,眼睛下面一片烏青,連續好幾晚都沒有歇下,頹廢極了。唯獨眼中燃著一點不甘的幽光,像是鬼火般滲人。
“啊!”
顧瑜是真被嚇到了,也是疼痛作祟,尖叫出聲。
她喘了半天,才堪堪擠出字句:“哥,你把自己關起門來是沒用的!你知不知道外面都變天了,會試的題目都變了,就考如何改制啊!”
顧瑾終於正眼看了顧瑜,他怔怔地呢喃:“不可能!不會的,季家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倘若真的如此,季公子怎麼可能不告訴我?”
這下,顧瑜再遷怒,也生出兔死狐悲的苦痛。她驚懼交加地落淚了。
“哥!季公子已經捨棄你我了,外面的人是怎麼說你的,你知道嗎!”
“哐當”一聲巨響。
書桌翻了,顧瑾猛地站起來,發瘋似的砸著手邊能撿到的硯臺筆架書籍,也不管顧瑜還在,就到處亂扔東西發洩著。
“夠了我不想聽!我也不想知道!”顧瑾大叫著,真如瘋子似的撲了過來,恨不得廢了顧瑜的嘴巴,嚇得顧瑜膽寒心驚,徑直跑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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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冰涼一片,徹底死心了。
顧瑜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裡被顧瑾狠狠掐過,留了一圈印子,只能用白粉和項鍊遮眼。
這下她知道,不僅是指望不上兄長幫忙,就連兄長的會試能不能考過,都懸了。
更遑論與顧文君再一較高下。現在的顧瑾,根本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能壓住瘋性就已經是萬幸,怎麼可能跟顧文君鬥。
若是再輸的難看,又怎麼和敬王交代?
顧瑜穿著那一身京城學坊的青衫長裙站在屋外面,她的耳朵聽到裡面那乒乒砸摔的聲響,眼睛一抬,又察覺外圍若有若無的打探,頓時悲涼。
她該怎麼辦?
種種思緒在顧瑜腦海裡亂成一團麻。她從孃親那裡耳濡目染諸多心計,又在敬王派來的嬤嬤手裡學了不少手段,可眼下的情況鬧成這樣,顧瑜當真沒了主意。
兄長不願去找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