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鴻問偏心呀,見不得自己的徒弟因為那點門第偏見受人詬病。顧家靠不住,他自然要想法設法地幫顧文君圓上那一點缺憾。
結果顧文君自己倒是個倔脾氣,對這些事總是避而不談。
程鴻問滿心以為徒兒是一個端正雅緻的翩翩君子,既是嘆息又是憐愛。
他完全不知道,顧文君避之不及,是因為自己真實身份是一個女子!
顧文君心裡也生出一絲焦慮。
“也許,我應該找一個能幫忙遮掩的姑娘。”
這個念頭在顧文君腦海裡一晃而過,這辦法是好,但這一定會連累對方的一生,她搖頭將這思緒扔開。
回書院的住所,阿武迎了上來。
書籍行禮、文房四寶全都一應俱全地收拾妥當,不日便可以上路去會試考場。
阿武笑起來,遞來一封信:“少爺,雪燕來信了,她孩子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全了,雖然喉舌受損有疾,但還是能發聲的,沒有事!”
雪燕是跟了顧文君的婢女,她進不來只有男子的文山書院,便留在了外面養傷。
自從上次被陶家綁去,阿武和雪燕都受了傷,雪燕曾經遭顧家算計汙了身子,現在誕下一名嬰孩,歇養正好照料孩子。
但是他們還是會定期地通訊,交換訊息。
顧文君拆開信件翻看。
一下子看到裡面還有一句,提到了江東顧家,“從徐姑娘那邊得來訊息,顧老爺收了一位小妾,名喚柳柳。”
這徐姑娘,自然是顧瑾的妻子徐秀容,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雪燕便還稱其為姑娘。可是“小妾”卻讓顧文君大吃一驚。
她愕然無言。
什麼!她那虛偽無能的渣爹顧長禮竟然有膽子納小妾?!
且不說那小妾到底什麼身份,她那惡毒跋扈的繼母蕭清樂容得下一個妾室?
怎麼可能?
難道那兩人之間出了問題?
顧文君再定睛一看,便看到後面的字句。“顧老爺想納妾,顧夫人卻不許,現在替那個小妾在徽州找了一處住宅,養做外室。”
這找的地方,離江東還真夠遠的。
看來是怕蕭清樂動手殺人,還真是心疼那個叫做“柳柳”的小妾。顧文君心裡冷笑,當初倘若顧長禮對她孃親有一半上心,事情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
顧文君收起信,當機立斷道:“走,剛好要會試,我們現在就去徽州!”
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迷得顧長禮與郡主夫人作對。
也許趁機做點手腳,能從顧長禮那裡挖出一些她孃親的真相隱秘。
阿武愣住:“現在就去?要不要和陛下那邊知會一聲……”
顧文君本就因為與陛下的關係而心煩意亂呢,一聽沒了好氣,“我一出什麼事情,陛下全都知道,還需要我知會嗎?”
阿武縮了縮頭,不敢再說。
只是心裡嘀咕著:這可不是小的沒有提醒啊,是顧少爺沒把您放心上。陛下,美色易得人心難求,這追愛長路漫漫,您得自己受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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