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可惡!
無論顧瑜心底裡有多恨,恨不得欲生吃顧文君的肉,吞飲顧文君的血,也絕不會當面斥罵挑釁,平白讓別人看笑話。
江東的慘敗時刻提醒顧瑜,顧文君並非鄉下野夫,心思深沉,不可小覷。何況現下京城裡外都在議論顧文君,可見風頭之盛。
顧瑜便攛掇著,想要勾了別人去對付顧文君,挑撥離間。
可是她再美貌迷人,也比不上前途和性命的重要。何況顧瑜才到京城學坊多久,這群人,是不可能再為顧瑜說話了的。
顧瑜拼命壓著躥起的火氣,卻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一個一直盯著她看,神情複雜的斯文書生。他也是儀表堂堂,頗有氣度。
正是與顧家剪不斷理還亂的徐家嫡子,徐修言。他是跟著顧文君一起來比試的。
說來可笑。
顧徐兩家是有婚約的,可顧家卻一心算計毀約甚至還想要將婚事推到顧文君頭上,結果自吞苦果,最終是顧瑾和徐家嫡女成親完婚。
徐修言從前便一直依附顧瑾,還幻想過要迎娶顧瑜。
但在經歷了那些陰謀算計之後,徐修言也幾乎與顧家決裂。他眼裡看過了更柔美多情的風景,見過了女裝扮相的顧文君,就再也容不下顧瑜。
清醒過來再看,也就是一個空有姿色的膚淺女人罷了。
徐修言神情漸冷,他以前就是替顧瑾做髒事的,手段乾淨不到哪裡去,甚至稱得上陰險。當下就道。
“請問顧瑜小姐出面,是要與我們比嗎?看來京城學坊也是沒人了,都把女學班的女子放出來,是想使美人計嗎?”
這句話才夠狠。
一下子點出了京城學坊的女子尷尬地位,說唸書卻學繡花,說一視同仁卻暗結姻親,本就是給貴族子弟們玩樂交友的。
順帶還狠狠譏諷了顧瑜的“不規矩”。
好男不跟女鬥,京城學坊卻讓女人出來應戰,不就是沒男人了!
這下不只是京城學坊那些挑釁的人都急了,咬牙演戲的顧瑜都紅了眼睛,難掩羞怒地跑了下去。她哪裡還有臉再待啊!
反而是那顧文君,依然擺著一副泰然處之的飄然超脫模樣,有狗過來,自有兩個隨從替她趕走,越發有文山書院首席的氣場。
她但笑不語,鬧了一場,也絲毫不減氣度,俊麗得越發出塵。
終於,躲在幕後的人忍不下去了。
“只是笑鬧罷了,京城學坊招待不周,讓你們看笑話了,抱歉抱歉。”
一群青衣書生簇擁著一人走了出來。
讓顧文君挑眉的是,顧瑾根本不是為首的那個人,只是立在人群前面,正死死地盯著她,扭曲憤恨。
可被擁前面那個人是誰?
長得倒是俊美,一雙眼雋爍有力,鼻峰勾起,生得一副鷹顧狼視之相,一看就知道非同尋常人物。
那人拱手:“在下戶部尚書季沛之子,季誦遠。久仰顧文君的大名,今日總算有幸見到了,果然名不虛傳!”
季家人,戶部尚書季沛的兒子?
那也就是說,這季誦遠其實就是季太后的親侄子,也是陛下的堂弟……
果然。
顧瑾顧瑜只是京城學坊使出來的幌子,她真正要比試的對手,實則從來都是季誦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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