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文君嘴裡問出離開江東的事情,王子逸便也沒再多計較,轉跳到程鴻問的火氣上。
“師長怎麼吃了火藥似的,脾氣變得這麼差。”
顧文君搖搖頭,“師長接了京城學坊的挑戰書,他心情糟糕也是正常的。”
聽到京城學坊的名頭,王子逸嬉皮笑臉的神色也漸漸凝沉下來,但仍然強作逗樂,不滿地一嘆:“那什麼鬼勞子的京城學坊,連顧瑾那樣被我們書院趕走的學生都要,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定鬥不過你的!”
王子逸看似十分大大咧咧,其實也有心細的時候。
這話便是在安慰顧文君。
她做了文山書院的第一首席,做了一眾書生的領袖人物,便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一場以各自學府名聲為賭注的比試要開啟,重任一定會壓在顧文君的肩上。
顧文君現在的心情就一片沉重。她並不一味樂觀。
“不,顧瑾能進京城學坊,就必定有他的倚仗。士別三日就可刮目相看,我們不能小看他。”
雖然從她與顧瑾相遇到目前為止,顧文君從來都是贏的那一個。可那時候,她只是與顧瑾一個人鬥。
從她在江東與顧瑾打了一場衙門官司,最後由敬王出面把顧瑾撈了出來那件事起,顧瑾便徹底綁上了敬王殿下的勢力和賊船。
這一次,不是她和回京的顧瑾鬥,是與他背後的敬王鬥,是和整個京城學坊的權貴門生鬥。
“嘖,那顧瑾真是破事一籮筐!都被趕走了還能厚著臉皮回京,換一個學府唸書。”
王子逸憤憤不平地叫罵:“就是他以前那些跟班,也不安分,那個徐修言就不說他了,他妹妹現在還在顧家呢,倒黴!”
“但是那個楊鳴就尤其可惡,以前都不見那傢伙說話,偏偏最近特別鬧騰,我見一次就生一次火!”
那樣一個卑劣小人,不值得一提。顧文君原本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然而王子逸的抱怨,卻讓顧文君倏地提了心。
“楊鳴是最近才這樣鬧事的?”
“沒錯!他不知道聽了哪些訊息,顧瑾一回京,楊鳴就變得古怪,顧瑾進了京城學坊,楊鳴就上躥下跳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楊鳴自己進京城學坊了呢。”
顧文君眼中飛快地劃過了一絲幽光。
“楊鳴有問題,他一定還和顧瑾保持私下的聯絡。要重點觀察他。”
她邊說邊思忖著:看來之前光是讓劉喜教訓楊鳴,還是下手太輕了一些。
王子逸直接拍了胸脯,“好,交給我來辦!”
“你不行!”顧文君直接否決:“你和楊鳴在明面上就鬧成這樣,要你盯著他,楊鳴第一時間就會察覺不對勁的。”
“我!”王子逸把俊逸的五官皺成一團,不滿又無法反駁,只能跟在後面,聽從顧文君的,“那讓誰來?”
顧文君馬上就想到那張陰暗又死氣沉沉的臉,也是從對她看不上眼,到幫她度過京城衙門牢獄之災的人,她道:“秦宸呢?”
王子逸這次遲疑了:“他……他還沒有迴文山書院呢。顧文君,秦宸家裡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情?”顧文君唰地一下回了頭。
“你知道的,秦宸家境不好。家裡面只剩下一個做捕頭的叔叔,就是那次在京城衙門裡幫過你的老衙役。但聽說他那個叔叔得罪了人,秦宸為了他叔叔,學也不打算上了。”
顧文君急罵了一句:“唉,你怎麼不早說!”
“這事牽扯到京城衙門,不是光靠錢就能解決的,我也是實在沒地方插手……哎哎!顧文君,你冷靜點,別犯傻事,這次可不一定像上次那樣好運,犯到衙門手裡還能出來!”
“難不成你還在京城衙門,坐牢坐出別的關係來了嗎?”
王子逸叫都叫不住人,傻眼地看著才剛回來的顧文君又一溜煙沒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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