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越深入,便越覺得怪異。
哪怕是敬王黨,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懷疑敬王殿下,“該不會是殿下暗中做的決定,為了保密沒有透露訊息?”
主要蕭允煜把控得太好了,利用了季沛,自然而然地引出了刺客的事情。要知道戶部,與敬王的關係也不差。
加上季沛又當眾指責了陛下,蕭允煜直接斥罵了一頓,怎麼看也不像是收服了季沛。
所以看上去,一切都自然而然地發生,不像是提前預謀的。於是再堅定的人,也忍不住懷疑起敬王了。
……
看著這些大臣們的表情變化,蕭允煜加深了唇邊的笑意。
“蕭寧晟,你以為只有你會算計嗎?想要用這些廢物大臣逼朕低頭,你太低估朕了!”想到那斷了腿腳的敬王,蕭允煜的眸色漸冷,敬王越不安分,他心中的殺意越甚。
陳長必在蕭允煜的手裡,對於他來說,就多了一條優勢。
他壓下那洶湧的煞氣,平靜開口:“有關刺客的事之後再議吧。那刺客到底是不是皇叔的人,還需要皇叔回京之後,當面對峙。只是皇叔拖著一日,就多一日的嫌疑,希望皇叔能儘快決定,早日回京。”
所有人俱是凜然。
“陛下好厲害的手段!”
竟然用這“刺客”逼迫敬王殿下回京。
要是敬王還在固執,要求大典迎接,不肯回來,那陛下就可以合理懷疑敬王有問題。
這還是第一次,蕭允煜在眾臣面前展露了權謀深算的手段。與那殺伐果決,直接下令砍頭的狠戾相比,反而是這操縱一切的陰沉更讓人心悸發瘮。
張首輔也不由得挑起眉,眉心深鎖。
“這不是陛下以往的作風。是有人在潛移默化地影響了陛下,是誰?”
朝議陷入詭譎翻湧之中,原本偏向敬王的局勢竟然掉了一頭,傾向了蕭允煜。
季沛和蘇起宣全都歸回各自的佇列。
但是唯獨禮部之中,卻還有一個人,臉色陰沉如黑墨,兩隻眼睛盡是憤恨不平,正死死地攥著手,甚至凸起青筋。
“顧、文、君,這個畜生竟然還敢回京城!”他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每一個字句的。
這顧文君的名字,對禮部而言一點也不陌生。
因為這個人,禮部不僅折了一個禮部侍郎陳同禮。而且最後陳家還幾近滅亡,小兒子陳亮斷了腿窮困潦倒,大兒子陳明出逃在外,卻在江東被抓住押回京城,現在還落在衙門牢房之中。
還是因為這個顧文君,禮部差點又賠進去一個禮部中郎令陶元安。
陶家雖然無事,可陶家唯一的兒子陶然因為與顧文君爭相鬥一本《西廂記》,輸了陣後,莫名其妙離奇慘死,屍體還在停屍房裡被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什麼也不剩下。
那個時候,顧文君甚至都沒有考出一個功名,只不過是文山書院的書生,可這人也實在邪門。
好像無論誰和顧文君鬥上,都不會有好的下場。著實詭異。
如今這個據說滿懷才華、詩詞寫作樣樣出彩的顧文君,怎麼又多了一身醫術,還和宮裡的太后扯上關係了!
眼看顧文君竟然還越走越高,那滿臉憎惡的人,當然就是陶然的親生父親,中郎令陶元安!
他一點也不關心敬王和陛下的龍爭虎鬥,他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念頭。
“是顧文君害死了我兒陶然,一定是他!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他的,我要這個小畜生一命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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