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選秀,就是普通的婚嫁易娶都難以進行。
然而顧瑾和徐秀容的婚事正好在喪事公開之前,蕭清樂喪慪地只想要嘔吐。
那麼多機會,她都失之交臂,就差一點,她就能讓顧瑾躲過這不般配的婚姻,
她的女兒應該嫁全天下最尊貴的少爺公子,她的兒子,也應該娶全天下最驕矜的千金小姐。
可是那該死的顧文君,總是能毀了她的謀算。蕭清樂真的不甘心。
而這些都算了,都尚有挽回的餘地。蕭清樂最恨的卻是。
她雙眸一厲,射出兩道森然恨意,“他還讓我放過顧文君,要是他收攏在父王麾下,他要我忍下顧文君,忍下顧文君那個賤人孃親!”
顧長禮終於駭然一抖。
什麼?
敬王竟然也對顧文君動了心思?
可不就是敬王從一開始就囑咐他了對付顧文君,讓顧文君身敗名裂的任務。不就是敬王在背後主導一切!
難不成——顧長禮整張臉都僵硬了,勉強緊繃繃著。
他被自己的猜測壓垮了自尊。
難道敬王做這一切,根本不是為了考驗顧長禮這麼多年任職的結果,他只是想利用顧家試驗顧文君的本事,拉攏顧文君為他做事!
原來,全是為了能在顧文君受難的關鍵時刻出場,籠絡人心!
但他還是估錯了顧文君的自尊心。
可蕭清樂卻不知道顧文君還拒絕了敬王的拉攏,要是知道,她恐怕會更瘋魔。
“不!”
光是探出敬王的囑意,蕭清樂就已經快要被逼瘋了,那張白而瑩玉一般的臉變得更慘白,從兩隻眼睛裡發出帶恨意的怒火。
“父王明明該選的是瑾兒,怎麼會看上那個小賤種!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和那個下賤的東西一起。我一定要想個法子,讓他被放棄!”
蕭清樂是恨極了。
她就是故意和顧長禮廝吵,好發一通脾氣,卻仍然不解恨。
乾脆,蕭清樂直接用身子頂開顧長禮,一個人向柴房走去。
雖然蕭清樂是養在內宅的婦人,可是卻不知道在哪裡練出來一身的本事,不僅拿捏著用刑伎倆,更是擅長折磨之道,生來就是個虐人的高手。
審訊讓乖張狠辣的人來做,才能做的最好。然而練的越久,越容易邪佞暴躁,兩相惡性迴圈。
嫁人之後,蕭清樂就很少再撿起以前的做法。
可自從顧文君回到江東,蕭清樂一天比一天更容易嚐到恥辱的滋味,今天更是她受過最大的屈辱。
她去求父王,父王卻不看重她的瑾兒瑜兒,選中的是顧文君!
為什麼?
蕭清樂的不甘都快要滿出來了,她必須找一個地方發洩出去。柴房便是她愉悅的施刑場所。
結果,她氣勢洶湧而來,卻撲了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