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有了防備,顧文君心裡還是重重一沉。
果然是那個李阿婆向陳明洩露了訊息,陳明如今還是個逃犯,做事不便,就又把這秘密情報給了顧瑾。
她還是慌。顧文君的心臟起起伏伏,彷彿已經緊繃到最大的弓弦,只差一丁點輕微的動作就引爆所有的焦慮和煩躁。
就在她出於最緊張的時候,顧瑾卻壓在她耳邊輕語。“文君,你要是想躲過這一劫,你只能求我!”
那突然放柔的聲音一點也不溫和,而是裹了蜜糖的砒霜,更加滲人可怖,激得顧文君的耳朵一哆嗦,下意識地避開些距離。
她完全不信,“你會幫我?”
要是顧瑾願意放過她,就根本不會設計這一環局了。
他們從當初文山書院的比試起,就註定你死我活,因為顧家只有一個繼承人,每場考試也只有一個第一名,他們根本不可能善了。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幫你。”顧瑾意有所指地往某個地方看了一眼,引得顧文君也順著視線一起看過去。
只見那裡站著一個穿著麻布麻衣的男子,已經不年輕了,臉上和手腳都有飽經風霜的痕跡,完全不像是有底氣享受貴族門生的優待搜身資格。
等等,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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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關照之後帶進來的,這個人已經連續多年落榜,根本無心繼續考下去。所以我承諾會給他豐厚銀兩,他就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求求我,我就讓他頂了這樁罪名,一切都能善了。”
顧瑾的回答讓顧文君徹底愣住。
她如何聰明,一句話就能分析出無數種含義,往往人家說了上半句子,顧文君就能想到後面的。
可讓她頭皮發麻的地方在於,顧文君想不到,顧瑾會給她一個有餘地的選擇。
為什麼?
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要威脅她,為了什麼呢?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顧文君反問道。
“我要你自動棄考,開卷之後,一道題都不能答!否則,我就讓你被扒光衣服,羞辱示眾,不但你女子的身份藏不住,還要背一個假扮男人霍亂科舉紀律,意圖舞弊的罪名!”
顧文君剛要接話,卻聽顧瑾發了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往下說:“我今天可以放過你,但是顧文君,我要你從今以後,永不得和我爭!我要你住回顧家,一輩子聽我的話。”
等等,顧瑾現在深信不疑,她是個女子!
顧文君想起這點。
所以,顧瑾自信,她沒有資格和他爭,可為什麼不要求她恢復女兒身,而是讓她回顧家乖乖聽他的話?
難道……
一剎那,顧文君終於明白過來顧瑾的心思。
他是對她——
怎麼會?從什麼時候起的?
是文山書院裡那一次脫衣服搜身,還是乞巧宴的中藥掀被?
“呸,噁心!”顧文君暗自在心裡罵。
即便顧文君查出,顧瑾和她很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既不同父也不同母,可那生理性的厭惡與反胃還是頃刻間壓住顧文君的胃,讓她想吐。
原來他有那種心思,想要把顧文君偷偷豢養在顧家,供他取樂。
靈感如石子射|入湖面似的,投進了顧文君的腦海。
她一下子知道,她該怎麼應對顧瑾了。
既然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妄想,那顧文君乾脆,直接打碎顧瑾的非法欲妄,讓他清醒個徹底!
“顧瑾,你以為我真的怕嗎?”顧文君生厭地避開好幾步,然後才說:“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為,我是女人吧?”
顧文君連連發笑:“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從來沒有別的男子打敗過你,把你比得一無是處,所以你寧願幻想我是女人也不願意接受,我比你更強的事實。你真讓我覺得可憐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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