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車停在茶樓門口,顧文君才拿出懷裡的信件,放進萍姑媽媽手中。
“好!”
萍姑心急,她太想要恢復原來的地位了,當顧文君遞信的時候,她甚至是一把搶過來的。她微微一瞥,就看到封口面寫的徐秀容大名,這是錯不了的。
“沒錯,果然是徐秀容寫的,看來顧文君沒有說謊。”
她其實迫不及待想拆開徐秀容的信,看一看到底寫了什麼。可偏偏在顧文君眼皮子底下,而且等會兒就要給顧瑾的,來不及檢查。
可是萍姑心一熱,全想的是回到顧家去,當下也顧不得太多了。
顧文君知道萍姑傷還沒好,也沒逼人下車進茶樓去找顧瑾,而是自己出了馬車,付好錢留萍姑在馬車上。
“茶樓人多眼雜,你又行動不便,等顧瑾經過,你喊住他就是了,最好讓他上馬車看信,避人耳目。”
說完,顧文君就先一步離開,去茶樓選了一間可以從窗戶看到樓門口的包廂,安靜坐著,等她設計的兩條魚兒咬住魚餌。
因為時間是計算過的,所以沒多久,顧瑾就來了,多日沒有露面,他臉色有些蒼白,卻依然風度氣質絕佳,看上去一表人才。
看他走路姿態已經變得正常,應該外傷已經無礙了。
因為顧府趕走了惡僕萍姑,做足了姿態,現在街坊上對顧家的看法比較中立,沒有之前那麼負面。
所以顧家也放了顧瑾出來。
加上顧瑾又是江東遠負盛名的的第一才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此人們對他更寬容。
甚至依然有平民女子對顧瑾投來愛慕的目光。
顧文君卻盯得仔細,一眼就發現了顧瑾的問題,他以往光看表面,真的是個翩翩公子,演成溫潤如玉的謫仙模樣。
可如今儘管顧瑾身姿如松,腰板挺直,可行路之間腳步虛浮,步子急躁,眼裡還冒著火,分明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
“迷香起作用了。看來這幾天他不是在家裡養傷,而是躺在床上和房裡的丫鬟廝混吧!”
顧文君心念轉動,微微思索起來:“想不到顧瑾這麼沒用,我還以為他多少能再撐一段時間,結果連這一丁點的誘|惑都撐不住。”
她想到這裡,又勾了唇,往茶樓門前那輛停靠的馬車看去。
“瑾少爺!”
當顧瑾經過時,萍姑便喊了一聲。
畢竟萍姑在顧府待了十幾年,又是蕭清樂身邊的,顧瑾當然認得她的聲音,不敢置信地走到馬車邊上,透過小窗詫異發問:“萍姑?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被爹孃送到莊子上養傷去了?”
養傷?
萍姑惱恨,她差一點就被逼死了。
所以萍姑更加急切,直接就從馬車視窗裡探出頭,“先不管我的事情了。瑾少爺,你看,這是徐秀容寫給你的信,託我給瑾少爺你,她還是耐不住寂寞!”
“只要有了這信,那她還是落了把柄在我們手上,婚事怎麼談全由我們做主了。”
顧瑾的心猛地一跳。“真的?”
他待在府裡,就一直想著這門冤枉的婚親,鬱鬱寡歡。他爹是江東郡守,他娘是敬王的女兒,是高高在上的縣主,而他自己馬上就要考科舉,前途一片光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無論如何,他顧瑾都不甘心娶一個司衙的女兒做妻,就算徐秀容是嫡女,和他也差距太大了!
他不願意。
可孃親嘴上說會幫他,會想辦法,卻一直不說做得怎麼樣了。顧瑾被矇在鼓裡,更是無法安心,心中燥煩不安,每每看到年輕婢女就忍不住心猿意馬,只好藉著那些房裡事發洩煩悶。
終於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