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可不像你,盡在意這些虛的面子,我只要我的瑾兒落到好處。有本事你倒是出個主意啊!”
“那你除了鬧得人盡皆知,也沒有解決什麼事情啊,反而是替徐秀容證明清白了,我們還是得娶她進門。”顧長禮只覺得諸事不順,蕭清樂強勢逼人,可敬王爺又不肯見他們,顧長禮看不到前途,更加心慌。
蕭清樂被噎住話,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下呼吸不過來,胸膛起伏著怒瞪顧長禮。
顧長禮卻面露深思,然後果斷搖頭。
“不行,顧家的名聲不能這麼敗壞下去了,把事情全推給你那個下人,然後馬上趕她走吧。顧家不能有這麼惡名昭著的刁奴!”
蕭清樂瞪大了眼,她怎麼能容忍自己的親信被顧長禮趕走,頓時滿臉驚怒:“顧長禮,萍姑可是我的陪嫁丫鬟,你敢!”
“那就賞她個莊子養老算了,剛好那萍姑不是傷了嗎,也伺候不了你。”顧長禮微微放軟,“這府裡什麼丫鬟沒有,你再挑一個伶俐點的也一樣。”
“我不準!”
顧長禮都給蕭清樂臺階下去,卻不想到蕭清樂還苦苦相逼,連半分都不退讓,這一激就把顧長禮壓抑下去的怒意重新逼出來。
瑾兒的婚事、敬王的疏遠還有顧文君的反擊,每一樣都讓顧長禮頭痛。
他徹底暴起了。
“好,你不準,我就讓你知道,我才是顧家的老爺!”顧長禮恨恨甩了自己的袖子,轉頭就直奔萍姑養傷住的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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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樂氣得追過去,身後一眾奴僕都紛紛跟上,在後面墜了一大串。
緊閉的門“砰”地一聲被踹開來。
“是誰啊?”
屋裡,萍姑趴在床榻上,全身上下都塗了膏藥,包著白紗悽慘地呻|吟呼痛,顧長禮見了這幅慘樣,也不好惡言相對,但也冷冷道:“萍姑,你屢教不改,冒犯主子,顧家不能留你!但念你受傷,又服侍夫人多年有苦勞,會給你找個莊子養傷的。”
“老爺!”
萍姑如同被迎面砸來一塊巨石,嚇得臉色唰白,她不顧傷勢,滾到地上連連磕頭,“是我錯了,老爺別趕我走啊!”
眼見蕭清樂從後面追來,萍姑又忙不迭地爬到蕭清樂腳下,“夫人,我可是從小就侍候您的,還從京城陪嫁到江東來,只有我瞭解夫人的一切,夫人身邊不能沒有我啊!”
蕭清樂當然不忍,質問:“顧長禮,你憑什麼擅自趕走我的人?”
“你是在府裡待著,才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
顧長禮猛地轉過身怒指,一聲比一聲高,“要是名聲受累過多,我年末的官職考核也會落得下乘,別說升遷京城,就連保不保得住江東郡守這個位置都難!而且你覺得只是我受影響嗎,鬧成這樣還失敗了,你覺得敬王怎麼看你?”
“瑾兒的鄉試怎麼辦,你讓考官怎麼想他?瑜兒的婚事呢,出了這麼個驗身清白的笑話,難不成還要讓瑜兒也要驗一驗?”
兒女是蕭清樂的心頭肉。
這話是問到蕭清樂的心坎上了,她消了火,對這事沉吟不定起來。
萍姑慌了,緊抱著蕭清樂的小腿不放,滿臉淚痕地往上湊,滿口都是求饒哭訴,一個勁的說自己對蕭清樂的忠誠。
一直說到“徐家的事,夫人,我可是按您的吩咐去做的,您不能踢開我啊!”蕭清樂不耐煩了,踢了一腳撇開萍姑,痛得萍姑癱倒在地大叫呼痛。
那些眼淚髒了裙襬,貼得蕭清樂都不悅起來。她又想到萍姑這幾次做事,沒一次好的,更加失望,“看來是老了,不中用。”
這麼想,蕭清樂就順著顧長禮的話道:“萍姑,你好好養身子吧,你年紀大了,也是時候去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