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君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眾乞巧宴會上的賓客。
更有他的爹孃顧長禮和蕭清樂,還有一個被眾人環擁的陌生男人,正冷冷地看著他們肌膚相親。
顧瑾大驚失色,卻來不及避開徐秀容如無骨蛇一樣纏繞他的手臂。
“好啊!”
一個高高揚起的女聲大喝道:“我說我的嫡女一向最守規矩,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原來是被你約到了這個地方,顧瑾,你對得起我們徐家嗎!”
是藏了許久的徐夫人跳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眾奴僕婢女,她按著商量好的話,一口氣把所有說辭都堵了遍,全賴在顧瑾身上。
蕭清樂一僵,隨即眼底的光便淬了毒一般,如利箭射向徐夫人。
徐夫人卻不在乎了,她現在還在乎什麼得不得罪蕭清樂,只要徐秀容和顧瑾的事情能成,便都無所謂。
是顧家先棄徐秀容於不顧,徐夫人無論如何也要為徐秀容爭取,她決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被毀。
“我沒有!”
顧瑾手足無措,耍狠地使了力氣,這才把徐秀容推了出去,徐秀容驚呼一聲,就嬌弱無力地倒在地上。
手裡的香囊也掉了下去。
攤開來,露出整張絲布上完整的一面,正好有“顧瑾”和“徐秀容”兩行名字。
剛好就是他們兩個私私相授的證物!
“啊!”
千金小姐裡,王紫怡第一個驚叫出聲:“那不是秀容姐姐的香囊!”
她只知道香囊設計,對其他的毫不知情,是真的驚訝。
可女子們就從此聯想到別的,竊竊私語起來:“果然,就說他們早就私定終身了!否則那徐秀容處處小心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變得大膽作風,竟然敢繡這種東西!”
顧瑜臉色一白,嘴硬:“閉嘴,你們別冤枉我哥,這不可能!”
她們這會兒不怕了,反正顧瑾也不會娶她們,就更加不管不顧了,直道:“什麼不可能,我看是你哥早就和徐秀容好上了,沒告訴你吧!”
顧瑜蒼白更甚。
而其他人知道更多的,也有了計較。
紛紛取笑:“我說徐小姐不見了,那顧瑾怎麼這麼著急,還找到顧文君房裡去了,原來是顧瑾的心上人啊,約定好了地方見面,這一不見,不久冒火了!”
“難怪還在那裡對顧文君發了脾氣,這有情人見不到面,能不急嗎!”
一切亂糟糟的事情,彷彿全都有了理由。
原來,顧家不滿意婚事,但是顧瑾和徐秀容私下早就好上了!
顧文君在一旁露了個幾不可見的笑,絲毫不介意再添一把火:“呀,我是真不知道兄長出去是和徐小姐有約,卻著急帶了人來打擾,這是我的不對,還望兄長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