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王紫怡是不會罷休的。
顧文君只好放下書,拿著那繡布出來,“王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嗎?這是你的,也算閨房繡品,還是不要胡亂扔得好。”
王紫怡定睛發現顧文君展開來看,又惱羞成怒,一把搶過來大罵:“這才不是我繡的,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物歸原主,那我就先回去看書了。”顧文君搖頭嘆氣,不想和王紫怡鬧事。
可是王紫怡不肯放過,她就是存心要讓顧文君不得安寧。
顧瑾正在為鄉試備考呢,她怎麼能讓這個害了顧瑾的壞人學習,再和顧瑾爭呢。“慢著!”
王紫怡轉了轉一雙大眼睛,高聲喊:“你一個顧家人,賴在我們王家住著,怎麼這麼不要臉,難道還想要白吃白喝嗎!我是給你面子,這才給你找機會來幫我做事,把衣食住行的錢抵消了,也算不辱沒你這個讀書人了。”
顧文君蹙眉,她知道王紫怡是不清楚賣茶細節,還真覺得是王家厚待她了,便問:“你想怎麼樣?”
一隻玉手手指伸出來,正對著顧文君,“本小姐要出門買東西,剛好下人們都有事在做,就你清閒得很!出來,給本小姐提!”
要是阿武和雪燕都在場,恐怕要勃然生怒了。
這個王紫怡竟然真把顧文君當做下人使喚,霸道無禮,實在讓人厭惡!
但是顧文君一眼,就看到了王紫怡指尖的針扎傷口,細麻綿密還不少,又想到那團繡物,顧文君眯了眯眼,最終還是不忍心,開口問:“乞巧節快到了,你是不是在顧瑾繡香囊?”
這大小姐,怕是繡得不耐煩了才來找事。
王紫怡臉一紅,然後又發怒:“關你屁事!”
說完王紫怡又矢口否認:“當然不是,顧瑾早就和徐家有婚約,和徐秀容定了姻緣,我怎麼會這麼不要臉,給他繡香囊,你別想用我糟蹋顧瑾的名聲!”
顧文君忍無可忍,道了一句:“蠢貨!”
“你罵誰蠢?”
想到王夫人的苦口婆心,又想到王子逸的幫持,顧文君原本想要袖手旁觀,最後還是管起了這傻小姐的事情。
“你不蠢還有誰蠢?”顧文君打下王紫怡的手指,毫不客氣的動作,把這千金大小姐弄懵了。
她抽絲剝繭,逐一反問:“我問你,是誰教你把一對鴛鴦繡在紅布上?無論你把這送給誰,都是在告白表明心意,拿到外面去,這就是你和別人私私相授的證據,是羞煞王家的臉面!你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一定要嫁給對方了!”
“你偏偏還蠢,一隻鴛上繡了顧瑾的名字,另一隻鴦寫自己的,生怕別人不知道!”
王紫怡被這一連串話盤問得啞口無呀,整個人傻了般卡了殼,“我……”
對付不同的人得有不同的辦法。
王紫怡和王子逸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少爺小姐,但是對付王子逸,顧文君就得和聲和氣,否則一不小心就容易弄出干戈;可是對王紫怡不行,她軟了,王紫怡就會更過分,必須得利用男子身份強硬起來,嚇一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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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到我剛才的問話嗎,是誰教你做這些的?是不是讓你在乞巧節送給顧瑾!”
顧文君冷了眉眼,氣勢也能學得蕭允煜三分,森冷逼人,“你既然知道顧瑾已經有了婚約,還做出這種事,你知不知道一旦洩露出去,你的名聲就完了!你是真的想為了顧瑾害死你自己的父母嗎!”
“不、不是我想的,這是秀容表姐教我的,她說她不喜歡顧瑾,是有心成全我。她說會擺脫顧瑾轉送香囊的。”
王紫怡越來越縮,咄咄逼人的姿態一軟,眼睛都紅了兩圈,鼻膩一粉,兩頰鵝脂顫了顫,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不想毀了自己的名聲,我不想害我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