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見諸如此類的話,程鴻問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滿腔怒火,直接抽起眉毛大吼:“都給我住手!虧你們一個個還自詡君子,看看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原來是顧文君一天未歸,程鴻問又帶了先生們出去,書院裡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支援顧文君的人和辱罵顧文君的人,竟然動手打了起來。
即便程鴻問橫眉怒吼,責問眾人,卻還是有人不怕死地出來說話,正是當日挑釁過顧文君的徐修言:“師長!您還要再偏袒顧文君麼?就算他是您的嫡親弟子,但現在顧文君也是個關進順天府衙門大牢的犯人了!
顧瑾退場後,徐修言卻還是記恨顧文君,恨她太出風頭,恨她牽連上自己的妹妹,所以一直等著機會伺機扳倒。
“徐修言你住口!案子還沒有審問完,我都還沒有被傳召!顧文君有沒有坐牢,你怎麼就能知道?”程鴻問心裡重重一跳。
徐修言卻揚起嘴角得意一笑:“師長,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那平日裡和顧文君最親近的,秦宸和王子逸都去託關係想辦法了,秦宸有一個做捕快的老叔叔,王子逸有錢能買來衙門的訊息——顧文君,已經押入大牢了!”
什麼!
這根本是強行扣押!
一旦進了牢,出來是人是鬼就難料了!沒有罪名也能給人安上坐牢的惡名,這樣下去,顧文君怎麼可能考得了科舉?
查證身家清白這一關,顧文君就過不了!
程鴻問腳下不由踉蹌一聲,身子一軟,差點跌倒。顧文君是他教書十幾年來遇到的最聰慧的學生,他最為珍惜寵愛,還想好好栽培,怎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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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心急了!”
他為什麼要帶顧文君去那宴會,為什麼要讓顧文君出頭。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個道理,他怎麼忘了呢!
見程鴻問師長也無話可說了,各個反感厭惡顧文君的人這下都得意洋洋起來,好像是自己幹倒了昔日的第一名一樣,紛紛有了定論。
“沒錯,顧文君就是這麼個人面獸心的貨色,看他平日裡待人溫和,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兩面三刀!”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要不是順天府衙門來抓他,誰知道顧文君還是這種人,幸好我們不用再和他繼續做同窗了!”
“當真是活該!”
徐修言聽到越發張狂,程鴻問卻氣得半死,但他幾次張口都要做深呼吸,被先生們扶著這才沒倒下,等到他恢復過來想罵,卻又不知道罵什麼了。
他只是可惜,他的文君吶!
“師長,我回來了。”
也許是程鴻問氣急攻心暈了腦袋,他竟然聽到了顧文君的聲音——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然後他便聽見顧文君的聲音更加清晰地傳來:“師長,是我,顧文君!”
書院內眾人也都臉色驚變,互相張望,因為他們都聽到了顧文君的聲音,可是顧文君,不應該關在牢裡,永世不得翻身了嗎?
不等師長吩咐,他們便都一下子湧了出來,全來到那書院門口去看。程鴻問也不管,比所有人都衝得著急,一路擠開那些沒大沒小的年輕人,到了門口最前面。
“顧文君?真的是你!”
見到了熟悉的弟子模樣,程鴻問不由大叫,激動之下還扯下了好幾根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