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是文山書院一寶的顧文君,轉眼就成為了嫌疑犯人被捕快抓走,這麼大的落差反轉,太叫人大跌眼眶,全部都在議論顧文君的事情。
“顧文君可是連程師長都收為嫡親門生了,能寫出‘書山有路勤為徑’和‘三光星日月’的人,怎麼可能做出什麼奸惡不赦的事情呢?”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他肚子裡彎彎繞繞的是什麼腸子?也許師長也被他矇蔽了!”
“對!有才華也不一定有人品!他那個兄長,顧瑾不也是如此,說是告假回江東了,誰不知道是師長辭退了他呀!”
“說的也是,雖然他們互相不認,但都是顧家的兒子,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這作奸犯科的毛病啊,就是一脈相承!”
王子逸聽得勃然大怒,嚯地一聲就站了起來,直直衝到那群人面前大吼:“你們說什麼?!”
他長得高又張揚,沒有人敢輕易得罪,只有一個人虛張聲勢地還嘴:“我知道你是顧文君的跟班,但顧文君要是坐了牢,就是個廢人罪人,你又何必再花心思在他身上?”
王子逸一伸手就把那人的衣襟拽起,將對方整個人凌空拉起,凶神惡煞:“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誇讚顧文君的人多了,嫉妒她的人也會多。
平時見師長、先生,還有一眾同窗都好言稱讚顧文君,他們就只敢放在肚子裡嫉恨,現在一見顧文君倒了大黴,這些地溝裡的陰暗心思就紛紛暴露出來,一個接一個地落井下石,中傷顧文君。
事情鬧大了只會更不好。
秦宸原本是不想管的,眼看王子逸就要和人打起來,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夠了王子逸,你在這裡胡鬧有什麼用!你家不是皇商,一向自詡有錢有背景嗎?還不如快點去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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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你好!一個萬年第二名,文君平時一直都在為你講解功課,而你呢?他出事,你一言不發,就只會陰沉著一張臉!”
秦宸聽了神色更暗,對王子逸的厭惡越發濃重。
這兩人,一直兩看相厭,全靠顧文君維持著一點認識不爭吵的緊繃關係。
他猛地轉身離開,冷冷地丟下一句:“我會向師長告假,找認識的人想想辦法。”
秦宸出身低微,但好歹是京城本地人,多多少少有一些關係。秦宸如此反感拉幫結派、託遞關係的人都想辦法去做了,王子逸也知道事情輕重。
只見王子逸用力緊了緊手,然後鬆開把那嘴賤的人狠狠扔下,也不管是不是對方磕碰到了課桌,也連忙去奔波。
……
顧文君不知道還有人在為她想盡辦法,她只是聽話地跟著捕快帶到京城衙門順天府,等候府尹的審問。
然而案情的走向卻讓人匪夷所思。
不僅沒有擊鼓公開開庭,就直接把門一關,就地開審了,一副要關起門來逼供的氛圍,讓人感覺不詳。
顧文君被人壓著往地上按,她並不倔,她是間諜靠的就是眼見力苟活,也沒有什麼自尊羞恥心,說跪就跪。
但是身後那捕快卻刻意為難她,暗中使勁將顧文君往地上推,壓得她膝蓋猛地砸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刺痛不已。
“嘖,難道還要嚴刑逼供麼?”
她還想,就聽見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大膽顧文君,你可認罪!”
顧文君抬頭,就看到一位府尹大人往高堂上一坐,然後往桌子上拍了醒木,聲音震顫整個會堂。
“大人,敢問在下何罪之有?”
府尹只是高高在上地看她了一眼,“呵呵。傳報案人,陳亮!”
陳亮一瘸一拐地走了上來,顧文君是有經驗的人,她一眼就看出,這人是在裝傷。身上是還有些淤青、,但是裝成瘸子,畫重了傷勢,在顧文君這個行家面前,蹤跡完全展露無遺。
她不由暗忖:“這也太假了!”
“大人,在下陳亮,指證顧文君半月前買兇殺人,還好我命大,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