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宮殿內一片寂靜，小雅環顧這一地的魔族屍體，微笑著看向張玄。
“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到此結束了吧？總體來說，還算是有趣的。”
“你看這個力魔魔侯，到死都沒有猜對我的真正身份，真的是非常有趣。”
他大概是怎麼也想不到，猜不出——一隻手碾死他的，根本就不是神皇和劍皇，而是魔族的魔皇。
而魔皇之所以這樣做，純粹是因為跟著張玄一起尋找有趣的事情。對魔皇小雅來說，魔族出現一個新的魔王，其實並不重要；或許還有點麻煩，魔王數量越多，她要關心的某些事情就越多。
有時候魔王的請求，她還不得不裝模作樣聽取一番，最後做一個決定。
“不，我們還得考慮，所謂的觀禮儀式究竟有多少其他的魔族觀看。這個力魔魔侯很可能是把殺死我和這些魔族當做他的儀式，一來炫耀自己的實力，二來表示自己和以往的魔侯身份一刀兩斷，從此之後只是魔王。”
張玄說道。
小雅聞言，仔細感應一下，說道：“看起來並沒有觀看者，我並沒有感覺到有視線在注視我們，我能夠感覺得到。”
張玄聞言，也就放心下來，作為魔皇的小雅連鎮天境界的力魔魔侯都能夠直接殺死，她沒有察覺到，那估計就是真的沒有。
又看到宮殿角落內刻意放置的留影石，張玄更加確定心中想法。
“小雅，你看。”
順著張玄的目光看去，小雅也明白過來：“原來是要殺了我們留影，然後展現他最威風的畫面，還真是有意思。”
張玄微微搖頭，手中白光連連彈出，將宮殿內所有留影石、留音石都擊碎。
“你打碎它們幹什麼？”小雅奇怪地問道。
“嗯？留著它們，對你來說豈不是有些不妙？”張玄反問道，“你的身份畢竟是魔族的魔皇，擊殺一個新晉升的魔族魔王，未免有點太過。其他的十個魔王或許表面上會服從你，但是內心裡肯定會感覺十分不安。”
“其實，這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麻煩的。”小雅說道，“就算是我親自殺了一個魔王，親自把所有魔王都殺了，說白了也並不難。只不過我礙於他們多年以來的尊敬和愛戴，所以才願意跟他們遵守約定。”
“事實上，我已經感覺無聊很久了……魔族也好，包括其他種族也罷，都很是沒有趣味。像是力魔魔侯這種，始終沒有擺脫本能限制的傢伙，我殺了也就殺了。”
說著話，她看向張玄。
張玄有些詫異，然後感覺自己明白了幾分她的想法。
點了點頭：“難怪你願意在我這裡尋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原來是這個緣故。”
原來是因為，我在某些事情上擺脫了某種本能的限制？
所以才有趣，甚至讓小雅有種同類的感覺？
張玄有些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慶幸——如果不是自己現在具備隨意變化的能力，具備人類和陰魔族雙重形態，神念、真元等種種表現都異於常人，引發了小雅的極大興趣，那麼小雅很可能早就真的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