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具體的證據？”
這隻怕不容易……
賈盛林被人操控，現在不知道活著還是死了，對方操控著賈盛林，而且異常狡詐，險些就挑起賈氏商行和劍仙世界的對立，把整個賈氏商行毀掉。
聽聽他說的話，什麼賈氏商行是萬族商界的商行，不是人類和劍仙世界一家一戶的商行——哪一個劍仙世界的武者聽了，不會想要立刻毀掉賈氏商行？
結果到頭來，整個賈氏商行都沒有變，只是他賈盛林一個人自己自說自話，卻彷彿代表了整個賈氏商行的所有人一樣。
這種奸詐的內奸、偽裝者，哪有可能露出什麼破綻，留下什麼證據？
張玄卻是對此僅僅一笑。
“怎麼可能沒有證據？直接詢問他不就是了？”
張玄看向滿臉驚恐的賈盛林，感嘆道：“真是厲害的偽裝，好像你整個人根本就是賈盛林一樣，你心中害怕，賈盛林的身軀也會跟著害怕，這種程度的偽裝堪稱全無破綻。”
“你也察覺到了吧？沒有了護心玉，你在我面前沒有秘密可以隱瞞，你對我的惡意，你的所有心思，都是瞞不過我。”
事實上，張玄這樣說只是攻心之策，他即便是能夠探查賈盛林的情緒，如果以賈盛林之前表現出來的狡詐，一旦恢復冷靜，實際上還是有可能營造出虛假的情緒來欺瞞、誤導張玄。
但是很明顯，被張玄親口一次次逼入絕境的“賈盛林”早已經心慌了，張玄說自己有著能夠看穿他心思的能力，他便深信不疑，因此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
因為恐慌，所以失去冷靜，因為失去冷靜，張玄更加容易獲得他的真正情緒，加以準確判斷。
“第一個問題，你的修為是神海境界以上，還是神海境界以下？”
說完之後，張玄便點了點頭。
“神海境界以上，我感知到你的心中念頭了。”
“啊！”賈盛林驚叫一聲，難以置信，“這也能感受的到？你這個傢伙……”
“接下來詢問一些秘密，神族和魔族，你是其中哪一個？”
“你休想知道這個秘密！”賈盛林大喊一聲，整個人渾身鼓脹，立刻就要自爆開來。
“哦，我已經知道了。”張玄微笑著說道，“你是神族派來的。”
賈盛林頓時停下了自爆，萬念俱灰，低聲喃喃道：“不，我是魔族的人。我是魔族派來的，為魔皇陛下效死！”
像是自己說服自己一樣，大聲叫道：“為魔皇陛下效死！”
這下也不必張玄再說明，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
如果這個控制賈盛林的真的是魔族——張玄說他是神族派來的，他肯定會一口答應下來，承認自己是神族派來的。
可他被張玄說了是神族派來的之後，立刻說自己是魔族派來的，試圖和神族撇清關係，這裡面的前因後果，真的是再明確沒有。
“行吧，你說自己是魔族也好，說自己是神族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區別。”張玄說道，“我只想知道，還有多少和你一樣的同伴混在劍仙世界的人類之中。”
賈盛林默然無語，心中彷彿死水一樣，半點也沒有波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