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神心宗老祖斜躺椅子上,眼睛半開半合,很是慵懶無力。
若是她是年少時候的模樣,這副姿態怎麼都稱得上是一幅畫卷。
可惜的是,她現在是常用的那個白髮老嫗的神態。
因此這慵懶無力,倒像是老人大限已至,快要死了一半。
雖然如此,三個伺候的英俊少男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依舊站在一旁,盡心盡力的服侍。
在下方半跪著彙報的化神境界武者金立忠也是不敢有絲毫大意,彙報之後就靜靜待著,一點一絲的其餘舉動也沒有。
神心老祖的呼吸聲時而急促時而緩慢,似乎並不準備說話。
但是即便如此,金立忠依舊半跪著,聽候著。
半晌,神心老祖終於睜開了眼睛,說出一句話:“還沒找到郭志超的下落?”
“是,老祖,的確還沒有找到郭志超的下落。”金立忠恭敬答道。
“還是太過於粗心。”
神心老祖說道:“你們可曾注意過一件事情?蒲元柳失蹤與郭志超離開宗門後又回來,是差不多時間差不多地點發生的。”
“一個小小的郭志超,是如何害死一個化神境界武者的?又是如何消失無蹤的?”
“這種平白消失無蹤的手段,你們難道沒有想到很像是另外一群人嗎?張玄、神秘女子、天香魔宮餘孽,他們也是這樣神秘消失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找不到蹤跡?找遍了整個西大陸都找不到,而現在郭志超也是這樣!郭志超說張玄是他的仇敵,現在看來真的是這樣?他身上的秘密,怎麼看上去和他的仇敵張玄有關?”
“他究竟是找張玄報仇,還是要投靠張玄?”
“這……”金立忠怔住,隨後說道,“弟子愚鈍,這件事雖然也想過,但是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所以不敢對老祖稟報。”
“蠢貨!即便是沒有證據,這也是唯一能夠說得通的可能!”
神心老祖呵斥道。
“是是是!”
金立忠連聲應是。
神心老祖冷聲道:“記住了,不管郭志超如何隱藏,他手上有一個黑色戒指,那總是不變的,將他給我抓來,我要好好問一問他!”
“是,老祖!”金立忠領命而去。
走到門口,看見一個人坐在門口不遠處,又十分為難地轉身回來:“老祖,這——”
神心老祖站起身來,沉聲喝道:“烈日!你究竟要做什麼!每日來我神心宗糾纏,難道一點作為宗門老祖的氣度都沒有了嗎?”
“莫要忘了,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你也已經不是那時候的你!那時候我一時心軟,給了你一點希望,現在你最好還是好好自重你自己神海境界強者的身份,不要再任意胡來!”
烈日老祖站起身來,哈哈笑道:“原來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我還以為你都已經忘了。赤心不記得了,他殺了神丹,幸好你還記得,你不會殺了我吧?”
神心老祖一言不發,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