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宋亮明再度拍桌而起,指著張玄。
張玄根本不顧他的模樣,也不等他把話說完。
“宋亮明,你名義上是丹神谷弟子,看上去還是宗門弟子,你仔細想想,丹神谷已然沒了,你自己逃出來,並無任何守護丹神谷的舉動,有什麼臉面自稱是丹神谷弟子?”
“各宗門已經不再承認有這麼一個大宗門弟子叫做丹神谷,你現在去到任何一個宗門,除了藺宮主要讓你做事,還准許你這麼自稱,還准許你說出自己的丹神谷弟子身份之外,其他所有宗門要麼讓你加入,要麼將你殺死,除此之外你不會有其他路走!”
“你在這翠霞宮,雖為貴客,其實已經無路可去,只能依靠翠霞宮活下去。而你再這麼放肆下去,以丹神谷舊人、十二宗門弟子的身份與我為難,雖然藺宮主生性隨和,早晚也必然要殺你,你不懂嗎?”
宋亮明額頭上冒出涔涔冷汗,一時之間竟說不話來了。
回過神來,他急忙收斂客氣了許多,拱手對藺雲舒說道:“宮主,我也是懷疑他是招搖撞騙,一時情急,還請宮主不要見怪。”
這表現,顯然也是張玄的呵斥點醒了他:雖然是藺雲舒有求於他,他自己何嘗不是無處可去,只能投身在翠霞宮內?哪還有什麼資格擺架子?
藺雲舒那隨和的性情,令宮女、童子都不太嚴肅,時時說笑,可想而知對宋亮明待之以“貴客”之禮,擺明了有求於他,宋亮明會如何心生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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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宋亮明來到翠霞宮後得意忘形的緣故之一——藺雲舒沒有作為一派宮主的威嚴氣度,沒有天下第一捨我其誰的霸道蠻橫。
但凡是有一點,宋亮明也早就明白自己要留在翠霞宮乖乖做手下的命運,而不是這種言語無狀的姿態。
“無妨,無妨。”藺雲舒顧念著自己女兒的毒素能否拔除,這時候極好說話,也並未動怒。
張玄再度開口問道:“宋先生,可否與我共同商議如何拔除玉姜少宮主毒素的事情了嗎?”
宋亮明又怔了一下,當即順著臺階下來,態度緩和許多。
“自然,我們都是希望玉姜少宮主能夠儘快好起來。”
“那就好。”
張玄微笑,心道這人也是得意忘形,並非蠢到無可救藥。
端起酒杯,向藺雲舒、玉姜兩人遙遙一敬:“願玉姜少宮主早日安好。”
宋亮明也是連忙跟上舉起敬酒:“願玉姜少宮主早日安好!”
藺雲舒見兩人經過張玄一番話敲打後反而有了和氣,心中也是高興——自然不是高興兩人和睦,這兩人和睦甚至死活與他並無關係,而是高興兩人這樣的姿態對於玉姜的拔除蠍毒毒素更有好處。
端起酒杯回應一下,正要喝下去,感受到旁邊的玉姜目光,藺雲舒恍然。
“你也要一起?”
玉姜點點頭。
“好!”
藺雲舒說道:“給玉姜倒一杯月華漿來。”
月華漿是也是一種對身體有益的靈藥,雖然對修為作用不大,卻也能夠令人身心舒泰。若是天時地利皆至,月華漿便會轉化為帝流漿,帝流漿便是能夠令武者增加修為的靈藥,一般歸為天材地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