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堂堂!
一通鑼鼓敲擊之後,兩個穿著武者服的武者跳上了木頭搭的擂臺上。
一個長相兇狠,袒露著胸口,一叢汗毛黑黢黢地攤在胸前。
“哇呀呀!我就是那通緝犯張玄啊!來者何人,我從不殺無名之輩!”這人高聲叫道。
在他對面,另一個武者叫道:“我就是鼎鼎大名的英才榜的厲害人物,叫做大英才,就是我啦!你不是要挑戰我嗎?放馬過來吧!”
這袒露胸口汗毛,一臉兇相的壯漢便大叫一聲:“我又沒有馬,怎麼放馬過去!”
臺下眾人頓時鬨堂大笑,齊聲叫好。
這是有人編造的耍武戲,專門找兩個武者上臺去“耍武”,表演一些粗劣的劇情和武者戰鬥時候的事情,偶爾會有一些好笑的話,惹得臺下眾人鬨堂大笑、不少行人也不由地停下腳步,看向這耍武戲的露天擂臺。
臺下不遠處的茶水攤子上,一個帶著黑斗篷的女子正撩開一邊眼前的黑紗,看著這一出耍武戲,看到這等表演之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差點想要動手打人。
“張玄哪有這麼醜?說話還這麼可笑?”
“還有什麼英才榜大英才,都是什麼奇怪名字?亂七八糟的!”
跑著送茶水的夥計聽到“亂七八糟”四個字,頓時笑道:“亂七八糟就對了,這耍武戲就是要亂七八糟才有人看,若是不亂,怎麼會有人停下來看?”
“宗門的事情是說不得,說了那就是自己惹禍,亂七八糟就將就著看吧……”
正說著,看見這戴著黑斗篷的女子白皙的手掌,便吞嚥了一口口水,順著那面黑紗看見她的面容,便低低的叫了一聲:“親孃!”
正要繼續往下看的花餘香聞言頓時不悅,放下手掌,呵斥道:“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那夥計呆呆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花餘香,茶水頓時澆在另一名客人的頭頂,那客人頓時痛叫一聲跳起來給了他一拳。
“混賬東西,眼睛長哪裡了!”
夥計這才回過神來,口中說道:“親孃嘞,還有這樣的仙子!”
那客人見他發夢一般,又給了他一拳,夥計頓時徹底醒了,兩個人頓時廝打在一起。
那邊的臺上,耍武戲的兩名武者也開始打了。
“張玄”和英才榜“大英才”,一個高高跳起,手掌拍打腳面,倒像是跳舞一樣,另一個身軀扭動彷彿麵條麻花一般。
他們分明表演的是跳舞與雜耍,臺下的眾人卻看得更加過癮,一個叫喊道:“打打打!”
“狠勁打!用力打!”
“打啊打啊!”
“什麼亂七八糟!”花餘香嘀咕一聲,因為張玄拋下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心情更加不好了。
沒有張玄陪著,這幾日她也是玩厭了、玩煩了,什麼美食吃的,再怎麼吃也是那幾個味道,無非是這個調料少一些,那個調料多一些,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可驚喜的。
什麼雜耍遊戲,都像是今日這樣十分無趣,簡直逗弄傻子一樣。
臺下的人以為在看臺上的傻子,臺上的人卻一本正經地看著臺下的傻子發出痴痴呆呆的傻笑。
無趣,無趣,無趣至極!
尤其是今日表演張玄的那個耍武戲的,更是令她十分不悅!
張玄是這樣嗎?張玄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也不止!
花餘香看見了張玄,心裡面總是高興地,看見了這個傢伙,就只有噁心加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