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到底是受魔族氣息影響,還是本來就這麼做呢?
張玄分不清楚,也越發感覺到難以分清楚。
魔族氣息的影響又不是旗杆,明擺著插在人身上,只需要拔掉就安然無恙。
像是下雨下雪一樣,滴在人身上,然後影響多少誰也不知道,目前張玄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拔除。
因為魔族氣息散落在西大陸的天地之間,稀薄到幾乎沒有,張玄想要吸收、吸納都無從談起。
“饒命!饒命!”
見到張玄不動聲色打爛自己的鐵片刀,衣衫襤褸的男人頓時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口中叫喊“饒命”。
張玄看向他,能夠看到這個人雖然驚慌失措,對自己的敵意卻絲毫並非減少,反而越發濃郁。
也就是說,他還想著報復嗎?
張玄裝作大度放過他,催著馬向前走去。
就在兩人錯身而過之後,衣衫襤褸的男子抬起手來,掀開破衣服,裡面居然是一筒簡陋的袖箭。
嘴角帶著冷笑,男子扣動機括,袖箭中短短的小箭便飛射出來,直奔張玄的後心。
然後在男子的呆滯目光中,小箭停頓在半空中,一動也不能動了。
張玄轉回頭去,看向他:“無論你們究竟是不是被影響,自尋死路我卻不能放過。”
手指撥動短小的箭矢,調轉回頭,然後飆射入這男子的額頭腦門。
男子立刻撲地身亡。
張玄也不再多做停留,拍馬繼續前行。
也沒走多久,又以一股劫匪盤踞在路旁。
這一股劫匪倒是正大光明,就在路旁樹樁子上吃肉喝酒,目光兇惡,打量張玄只有一個之後,便有一個人站起身來。
“兄弟哪來的?”
“小春鎮。”
“幹什麼去?”這人又問道。
張玄淡淡回答道:“此事與你無關。”
那人頓時將眼一瞪:“你怎麼說話的!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急著要過頭七!”
說著話,便提著刀要走過來。
一名面有刀疤的壯漢卻站起來:“哎,小二,怎麼說話的?咱們在這裡,講究的是一個和氣生財,能不要動手就不要動手。”
提刀的那個“小二”便低頭坐回去。
這刀疤壯漢,卻對張玄笑了笑,笑容帶著幾分猙獰:“這位兄弟,實不相瞞,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這才在這裡等些好心人熱心相助。”
“兄弟,可願幫我們一個忙?留下一些財貨,讓我們這些兄弟能夠飽餐一頓?”
張玄微微一笑,拋給他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