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神色惶急的太監匆匆奔到門口,撲通一聲跪在門前,叫道。
“洪朝使者又在催促,要我們交出玄親王!”
“太上長老他老人家和洪朝的離體境界高手對峙,一時之間場面僵持,誰都不肯從天上下來!”
大乾國皇帝紀靈硞慌忙起身:“怎麼又來了?昨天朕不是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嗎?”
“玄親王自從在大梁國消失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到大乾國,他在洪朝的所有舉動都和大乾國無關,我們也不知曉,怎麼可能交出他來?”
“陛下您的確是說了,可洪朝的使者根本就不講理啊!”太監帶著哭腔喊道。
“現在他們就堵在皇宮門口,和太上長老對峙,一點後退的模樣都沒有!而且他們放話了,再過十日,沒有答覆,洪朝的軍隊就會跨過袁春江的我國邊境,攻擊我國。”
紀靈硞又驚又怒:“之前不是說一個月時間嗎?”
太監哭喊道:“陛下,他們說,一個月時間,是他們從大洪朝出發開始算起的時間,根本不是讓我們考慮一個月時間!”
“這……這簡直是混蛋!怎麼能這樣!”
紀靈硞握著拳頭,將面前的書桌捶打的砰砰直響:“洪朝可惡!洪韶南可惡!欺朕太甚!欺朕太甚!”
又看到太監哭喊,更覺心煩意亂,揮手讓他退下。
在書房內來回踱步,紀靈硞滿腦子都是苦悶。
張玄的確是一個厲害人物,到了大梁國,只是一番話,就說的大梁國上下群臣都放下了進犯的大乾國的意圖,轉而向北防禦胡人、向南防禦洪朝。
大梁國與大乾國現在已經處在同一個陣營,可以說張玄出行之前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
偏偏他不知為何,又在大梁國的皇宮內發生了意外,整個人到現在還是行蹤不定。
再次收到張玄行蹤的時候,他這位玄親王居然已經出現在洪朝,而且也不是去挑戰對方的新壯派或者說服洪朝朝堂不再發動戰爭,而是毀掉了洪朝的神蹟,按照洪朝使者的話,他的行為惹怒了洪朝的神靈……
這大約就是等於去破壞了洪朝的祖廟吧?
紀靈硞一想到這件事就頭疼:張玄這是幹什麼去了?不是說去打擊對方的新壯派、阻止戰爭去了,去毀這種祖廟一樣象徵臉面的東西幹什麼?
洪朝正愁找不到藉口來攻擊我們,現在好了,正好找到藉口。
從上午踱步到午時,紀靈硞只感覺自己頭疼的簡直都想要裂開。
終於,五華宗太上長老方慕白乘著黑鱗應龍從宮門口返回,滿臉疲憊地落在書房門口。
“皇帝。”
紀靈硞連忙迎上去說道:“太上長老,情況如何?”
“洪朝的那幫狗崽子總算是走了。”方慕白說道,“看他們的模樣,明天還會來!”
“明天還會來?”紀靈硞的腦袋又疼痛起來,“怎麼還會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