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見他們。”
張玄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站起身來。
紀靈硞也是別無選擇,起身擺駕大殿。
一刻鐘後,皇帝的大駕起身,半個時辰之後,紀靈硞才下了駕,登上大殿,傳召洪朝使者。
洪朝使者當然不可能整個使團都進大殿,只有一名二三十歲領頭的青年,與一左一右兩名老者跟著進了大殿。
“大洪朝使臣,參見乾國皇帝,願皇帝壽元悠長、大權獨攬。”青年拱手行禮,開口說道
紀靈硞早就因為他之前無禮的催促而又急又怒,此刻聽到他說的又意有所指,頓時哼了一聲:“這不需要你來祝福,這是朕自己的事。”
“如此甚好。”青年笑了笑,他似乎習慣了成竹在胸,這時候笑容也帶著強烈的自信神采,“我大洪朝皇帝送來慶賀,還請皇帝陛下傾聽。”
“說。”紀靈硞早就看得出來對方不懷好意,冷冷說道。
那青年便笑著說道:“神龍庇佑、洪福齊天,大洪朝聖明高遠、體恤百姓聖皇帝,慶賀乾國國君登基大寶。”
“哦?這等慶賀之詞原來是送給我的嗎?”紀靈硞反問道,“我怎麼只看到你們大洪朝皇帝的自吹自擂?”
那名青年面帶笑容:“皇帝陛下請慎言,您最好不要當著使臣的面侮辱他的國君。”
“那你就能夠當著臣子的面,在他的國土上,侮辱一國國君嗎?”張玄見紀靈硞受情緒影響,已經跟不上這青年人的思路,便淡淡開口說道。
那名青年面帶笑容:“我侮辱了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侮辱了你們乾國的國君?”
張玄冷笑一聲:“你這種巧言令色的東西,真以為能言善辯就能胡言亂語一番?再這個模樣,你便要死在大乾國。”
又看向紀靈硞,見他還沒有主意,索性直接開口。
“本人,大乾國玄親王龍鯉,今日詢問你們洪朝使者。你們所為何來?”
那名青年神色有些凝重,笑容收起:“原來你就是平內亂、招賢榜第一的龍鯉?我們這次前來,只是為了向乾國國君表達大洪朝皇帝的慶賀。”
“慶賀為何沒有賀禮?”張玄冷聲問道,“若是隻為口中慶賀,乾國也沒必要招待你們,就請你們現在立刻就走。若是有賀禮,也請符合歷年以來兩國相交的國禮,不要用亂七八糟的東西湊合。”
國禮?
那名青年愕然看著他,心道:這龍鯉還真是棘手!這匆匆忙忙的誰能真的準備國禮出來?
要知道洪朝現任皇帝與一幫志同道合的年輕人很早以前便都認識,登基之後,君臣齊心合力,力求國富民強、開疆拓土。
現在聽聞乾國內亂,頓時君臣都感覺機會來了,這才急急忙忙派了一個使團出來,名為慶賀實為刺探。
這一段時日以來,這個使團也的確獲得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譬如羽林衛、龍驤軍不堪一擊、勇武軍本來就靠近西北邊境與梁國相鄰,後來內亂被徹底打崩潰,現在編制已經沒有。
再譬如,因為海家與紀家皇室的內亂,到現在高手已經所剩無幾。最出名的龍鯉公子不過是一個出竅境界武者,新皇帝紀靈硞被逼的不得不釋出招賢榜,希望招納更多的賢才。
大乾國的虛弱,已經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