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書與嶽成林兩人離去之後，張玄便也起身，他要去習武場上磨練一番自身的戰鬥能力，同時也是和陳功信、譚延輝兩人交手。
一路上，唐雨低聲跟呂青櫻竊竊私語。
“剛才那個叫狄書的，說的是不是真的？皇帝準備設立的招賢榜，實際上就是為了讓這些人自相爭鬥？這種手段是不是太過分了？”
呂青櫻微微一笑：“這些東西我們女人本不應該知曉，也不該操心，還是讓張玄哥他們去考慮吧。”
這答案實在叫人有些喪氣。
唐雨看了看呂青櫻，發現她的確不準備因為這件事情對張玄好奇詢問，也就只好跟著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難道她就不感覺張玄和皇帝做的事情不是那麼正大光明，並非堂堂正正的英雄所為嗎？
哦，對了，她似乎並不是想要找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而是早在之前就認定了這個張玄。
這想法讓唐雨越發感覺孤獨……
這個呂青櫻也不是完全和他同路人。
站到練武場上，陳功信開口問道：“公子，您現在的修為境界是？”
張玄等到：“之前在五華宗和亂山城，我雖然一直沒有放鬆，但是修煉方面還是顧及不上太多，到現在才只是出竅境界第二重。”
“出竅境界第二重？”
陳功信和譚延輝聽到張玄確認自身的修為境界，卻都神色很明顯地異常許多。
似乎就像是從未出過村莊的農家漢子第一次聽說奇談怪論一樣。
呂青櫻對於這些瞭解不多，也不會多問，也同樣能夠感覺到陳功信兩人的疑惑、奇異與不解。
唐雨卻是按捺不住，忍不住問道：“請問兩位，公子的修為有什麼不對勁嗎？”
陳功信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你這侍女事情太多！公子尚未開口，你有什麼資格發問？”
“我……”
唐雨張口欲說，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身份早已經隨著前任皇帝的死去而蕩然無存，也無法對任何人說。
即便說出來，那也是惹人發笑，全無半點威懾力。
“不必責怪她……”張玄淡淡說道，“她本來是有些身份的，因為太過天真又命運不好，才落到如今田地。”
唐雨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感激地看向張玄。
發現張玄說完這番話後，並未對自己投入太多的注意力，唐雨才十分失落地收回目光。
“原來只是同情我啊，並不是對我有其他念想。”
陳功信對張玄答應了一聲，這才開口說起來：“之前聽聞公子才剛剛突破到出竅境界不久，後來公子展現出的戰鬥力卻是十分強大，對於戰體的運用也十分熟稔。”
“因此我們這些同為出竅境界武者的人，難免心中有所猜測。究竟是公子早已經達到出竅境界五六重以上，還是公子的確是出竅境界一重。”
“現在聽到公子的話，這才明白之前公子的確是剛剛突破到出竅境界，這一段時間以來，又憑藉強大的天資，突破到了出竅境界第二重！”
“這聽上去很是了不起……”唐雨說道。
譚延輝搖頭直嘆：“何止是了不起！到了出竅境界之後，每往後走一步，都往往是數年時間，大部分的人因為潛力用盡，就硬生生卡在某一重，終生無論怎麼修煉都不得寸進。”
“世間習武者，卡在後天境界的一般不是潛力所限，而是身邊繁瑣雜事太多，被生活瑣事所困惑，被周圍庸俗之人的生活態度所迷惑，漸漸甘於平凡，一生不敢奢求先天境界。”
“而到了先天境界的人，也只有一半受限於潛力，另一半大概是受限於資源不足，提升難度雖然變大，卻還是有可能的。”
“唯獨到了出竅境界，潛力用盡便是用盡，無論如何也不可彌補……像是公子這樣，不足兩月便又提升到出竅境界第二重，這種驚人的潛力當真是從未聽說過。”
這麼了不起！
唐雨崇拜地看向張玄，卻發現張玄並未因此自矜和驕傲。
“最厲害的還不在於此。”陳功信說道，“譚兄，你到了現在還沒有發現公子的奇異之處嗎？”
譚延輝點頭，喃喃說道：“我當然已經發現。尋常的出竅境界武者，第一重的時候更多的事熟悉先天境界內氣到出竅境界內力的轉換，熟悉了這個過程之後，積蓄內力，淬鍊出竅的戰體。”
“等到內力積蓄到一定程度，戰體也淬鍊到一定程度，進入出竅境界第二重。出竅境界第二重當然是更進一步地積蓄、掌握內力，並且開始熟練戰體的出竅、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