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我拖累了你的大計？”張玄帶著幾分笑意問道。
“那當然不是。”紀靈硞連忙搖頭，“本來就是極為渺茫的事情，談不上破壞不破壞。只是現在聽你說完故事，感覺五華宗要和我們皇室關係也徹底反目成仇。”
“我們？”
張玄訝然：“我和五華宗的衝突，你會帶著紀家皇室和我站在一起？”
“這也是我考慮過的，情非得已的事情。”紀靈硞目光坦然，“張玄公子是什麼人我知道，我是什麼人張玄公子也應當知道，我們雙方若是合作聯手，未必對付不了一個離體境界的高手。”
“而我邀請來的五華宗、敕書門、清淨院這三家的離體境界高手，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能夠幫助我們，真的投靠皇室的可能。既然這樣，我還是選擇更加踏實的合作之人，無論勝敗，皆看天命。”
他說的話很是慷慨決然，張玄聽過之後，頓時細細思量起來。
無論勝敗，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紀靈硞，你來找我果然還是遇上了難題。”張玄說道。
對於大乾國皇帝，他索性直呼其名，反正這裡並沒有其他人，也不用顧及紀靈硞的特殊身份與臉面。
紀靈硞的臉色有些僵硬，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便被張玄察覺到正題。
按照他之前的設想，他提出和張玄共進退面對五華宗之後，張玄應該是深受感動，自己再提出那個難題，雙方已經算是結成共同進退的聯盟，張玄自然不可能推脫。
沒想到，張玄卻提前一步說出來，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張玄繼續說道：“若只是我看到的表面的這種情形，我和五華宗敵對，你大可以當一箇中立的看客，完全不必在乎我的生死，繼續進行你的招賢納士，嘗試重敕書門與清淨院中尋找合作，看看能否獲得離體境界高手的支援。”
“但是，你並沒有這麼做。你紀靈硞或許有一點講義氣，但是牽扯到紀家皇室，牽扯到整個皇族的興亡，你不會講這種會牽連皇室基業的義氣。”
“除非……”
“沒錯，就是那個除非……”紀靈硞乾笑，“還有更大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張玄問道：“比五華宗更難對付？”
“五華宗到底有底線，我即便支援你，五華宗也很大可能不會對我和紀家皇室趕盡殺絕。”紀靈硞說道，“我面對的危機，卻是四方雲動，稍差一絲就可能兵戈四起，國破家亡，無數百姓喪命……”
“這兩個相比，我想還是和張玄公子一起先對抗五華宗，再一起面對這個難題……這樣勉強還有一條生路。”
“這倒是奇怪，還有什麼事情能把你嚇成這樣？”張玄說道。
紀靈硞沉聲道：“張玄公子有所不知，我招賢納士的訊息傳出去之後，並不僅僅被本國的人知道，還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傳播出去。”
“半月之後，梁國使者、洪朝使者、胡人使者都會來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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