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涉及到可能露出破綻的地方,蘇燕然都給含糊過去。
張玄給他設下一兩個小陷阱,他都立刻察覺,反應過來或者矇混過去。
只憑借言語交鋒對質,對方又是五華宗的師門,根本是問不出來什麼……
畢竟五華宗的掌門與長老們只是對蘇燕然好言相問,對於張玄的任何一點一滴的破綻,都絕不會放過。這之間的區別,一個是有問題也能含糊過去,一個是沒有問題也能抓住一點不對的地方製造出問題。
完全不同的對待,自然有完全不同的結果。
“方慕白,你可曾說過要讓我來五華宗做一個客人?”張玄看向太上長老方慕白。
方慕白目光避過他,答道:“我說過。不過你這位客人可不能隨意離去。”
“那麼我這位客人會不會被殺?”
“應該不會,只要你不和我們五華宗結下深仇大恨。”
張玄又笑著問道:“我這位客人會不會被逼著拿出丹藥救人或者煉製什麼丹藥?”
方慕白的臉皮抽搐了一下,他能感覺得到掌門石壬的不善目光。
這龍鯉不殺也可以,但是要讓他不煉丹,不給宗門丹藥……怎麼可能?
難不成五華宗真是請他來做客的?
“雖然未必如此,有些時候可能也會有點變化。”方慕白乾乾巴巴地說道。
他多少還要點臉面,因此沒有直說,只是遮遮掩掩地給出回答。
“你們五華宗,也不過就是如此。”張玄淡淡說道,目光環視大殿內眾人,“口中說的都是道理,我擺出來道理,你們又想擺出拳頭來。”
“放肆!”石壬喝道。
幾名長老也同時起身怒喝:“大膽!”
還從未有人敢在五華宗大殿,說“五華宗不過如此”!這等侮辱五華宗自掌門以下,一個都不能忍受!
張玄冷笑道:“你們只要不是傻子,這蘇燕然剛才含含糊糊躲躲閃閃的模樣與我所說的隨時能夠對質的時間地點相比,便應該明白我們兩個究竟是誰有問題。”
“就算不肯放過我,至少也先把蘇燕然控制住,這都想不到嗎?”
幾名長老帶著怒色站在他身旁,只等掌門石壬一聲令下,就將他擒住!
石壬聽張玄說完,盯著他深深看了一眼,看向蘇燕然。
“燕然,過來。”
蘇燕然邁步走上前來。
“老實交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石壬冷冷說道。
“掌門,我說的是實話……”蘇燕然連忙說道。
石壬冷淡說道:“你身上的確有問題,自從你這一次下山回來,你對師門長輩、同門的稱呼、習慣都改了不少。為師帶著你出遊這麼久,連你走路姿勢都熟悉非常,你連這個都變了……”
“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次要害死龍鯉,又是誰教給你的任務?”
蘇燕然愕然,抬頭看向石壬。
石壬的目光依舊冷淡平靜,似乎對這件事早有察覺,絲毫並不感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