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乾國武備廢弛不止一年兩年,而是最近一二百年都在廢弛,巡營小隊從一開始的夜不停歇、輪崗巡邏變成一夜三回、兩回,甚至於有時候主將喝多了、下雨了、玩累了,乾脆就不巡營。
這還是羽林衛在紀家皇室手中的時候。
最近十多年羽林衛輾轉落入海家的掌控之中,出於要讓羽林衛上下感受到善意的目的,軍紀就更加廢弛了。
巡營小隊一點不見,周圍一點火光沒有,哨兵倚在牆上打著呵欠半睡不睡。
唯獨本該毫無聲息的營內大帳,此時燈火通明,吆喝聲不絕於耳。
酒肉的香氣撲鼻,縈繞在羽林衛的營地之內,除此之外還有一陣陣刺鼻的脂粉香氣。
大帳之內,羽林衛主將於承利正端著酒杯敬酒。
他敬酒的物件正是左右四名出竅境界武者,這四人都是投靠了海家的武者,被海郡王派來鎮壓軍營、防止羽林衛被人奪走也不止一日。
五人喝下口中的酒,各自吃了些菜。羽林衛的其他人又上前來敬酒,他們五人的身份比較高,這些敬酒的人都是滿飲一杯,他們稍作抿酒模樣便可。
一輪酒過後,於承利等人才又說起閒話。
“那個龍鯉公子又煉丹、修煉去了。這小子倒是機靈,奪了丹絕的第一煉丹師名頭,惹急了咱們公子,就躲到丹香閣修煉去了。”
“修煉的差不多,出來害死咱們四個出竅境界的高手,又躲回丹香閣去了,真是狡猾奸詐。”
於承利說完這番話,陪酒的羽林衛將士紛紛跟著咒罵、以表立場與忠心。
一名出竅境界武者說道:“這個龍鯉公子,的確很難纏。”
“他本身不過是一名先天境界的武者,但是卻有出竅境界的武者做他的護衛,害死我們這邊四個同伴的那一次,更是紀家皇室的離體境界老傢伙在他身邊。”
“四名出竅境界武者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瞬間殺死,要殺死這個龍鯉公子,說不定只能等天絕出手。”
“天絕出手?”於承利搖了搖頭,“他老人家怎麼會對先天境界的小子出手?”
又說道:“四名出竅境界高手,難道還抵不過離體境界的高手?這兩者的差距真的有這麼大?”
大帳內的四名出竅境界武者皆是點頭,一個說道:“毫無反抗之力。”
於承利見此情形,也不由地抽了一口涼氣,感覺酒意都少了許多。
離體境界,真的是恐怖啊。
出竅境界的武者面對離體境界竟也不過是如同待宰殺的小雞一樣,可想而知其他的人物面對離體境界高手會是何等的蒼白無力。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烈,於承利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一群塗抹著脂粉的健壯婦人從營帳之外笑嘻嘻地走進來,坐到帳內每個人的身邊。
“怎麼又是這種貨色?”
一名出竅境界武者不滿地哼了一聲,“就不能從流花閣請兩個當家的花魁?就算找不到花魁,其他的也成啊!這等壯婦,是我伺候她還是她伺候我?”
於承利也是苦笑不已:“咱們軍中士卒沒輕沒重,流花閣的那些姑娘經不住一個折騰,一聽是羽林衛就掛免戰牌,就是我們花再多錢也請不來一個啊!”
“這等貨色……”
那出竅境界武者無奈地搖搖頭,只好勉強摟住身邊壯婦:“聽話,今天不許要這麼多次,老子上次好累,光是伺候你了。”
壯婦嘿嘿直笑:“知道了知道了,你盡力就好。”
這話聽得叫他眼前直髮黑——他媽的,和上次一樣說法!老子又要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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