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做不到?”
張玄問道。
“因為,我身不由己。”劉丹望難過地說道。
“海家控制了你?”張玄有了猜測。
“不是,是我的夫人。”劉丹望有些尷尬,又有些為難。
見到張玄還是不解,劉丹望便給他說起了曾經的一些事情。
他的夫人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當初他年紀輕輕,尚不知道什麼叫夫妻,只憑著一時的感情衝動就匆匆忙忙和這姑娘定下終身。
“誰想到結婚之後,她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居然衝突如此之大!我原本跟隨父親煉丹,本來正在學習煉丹本領,她非要我當朝廷命官,說當了朝廷命官俸祿穩定、光宗耀祖。”
“我被她說動,辛辛苦苦耗費力氣進入官場當了朝廷命官,沒想到她卻越發兇悍起來。嫌棄我父親沒用,不能給我在官場提供助力,嫌棄我沒用,不能吹捧巴結上官。”
“閒來無事便在院中,罵我們父子是一對沒用的狗才……我父親受不了,又見我們夫妻勢利,想把妍妍嫁給海公子,便帶著妍妍離開乾元城。”
劉丹望慢慢說著,表情苦澀:“因為這個,我已經被罵了很久,那封給父親的信也是她口述,我寫的……”
聽完這些話,張玄有些無語地看他一眼,徑直向前走去。
劉丹望呆了一呆:都不說些什麼,表達一點意見嗎?
樂力合倒是口中嘖嘖稱奇,拍了拍劉丹望的肩膀,說道:“你如果不能治家,你夫人的言行就是你的言行,並沒有任何區別。你說這些,除了讓人感覺可笑之外並不會有人憐憫你。”
說完之後,也迅速跟上了張玄。
離開榮華酒樓之後,張玄與樂力合兩人乘上馬,在乾元城內緩轡而行,觀賞這一國之都的繁華。
差不多的時候,蟒蛇戰體確認無人跟隨,兩人稍作偽裝,出了乾元城城門。
路上樂力合很興致勃勃地談論起來遇上的劉丹望。
雖然沒什麼憐憫與同情,但是作為談資還是很不錯的。
“龍鯉公子,你認為他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這麼害怕妻子的男人?他怎麼都是個朝廷命官,為什麼害怕一個出身普通的女人?”
“大概某些人彪悍與否,與他是什麼,做什麼關係不大。”張玄點評道,“世上總有些混賬東西,某些混賬的男人比較容易醜態畢露,而某些混賬的女人因為常年居於家內,不可理喻的一面只有她的丈夫知道也很正常。”
“至於劉丹望,大概有這麼一些原因,不過也不可全信。”
“你可知道他還有其他小妾,還有幾個兒女?這可不是單純的怕夫人能夠解釋的,不必信他迫於無奈的這種說法。”
樂力合驚叫一聲:“什麼?我被他騙了?這傢伙,我回頭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也不必如此,看清這個傢伙就是小人的本質,不被他迷惑就好。”張玄說道,“他之所以跟上來和我說這番話,可是想著萬一海家失敗,他還能憑藉這種說辭,依仗龍鯉公子和張玄獲得好處。”
“這肥豬倒是會算計,當個七品御史可惜了!”樂力合沒想到自己看熱鬧不成,反倒是被別人的表演騙過去,難免有點恨恨。
又策馬行了幾里路,來到城外一個莊園前,樂力合翻身下馬,左右看看:“就是這裡,紀老前輩、龍鯉公子。”
張玄頷首,也下了馬,和樂力合一起走向莊園。
樂力合走在前面,莊園的門縫開啟,露出一隻警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