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晨驚恐地看著海公子的笑容,急忙伸手:“不要,我——”
“你個屁!”
張玄抬腳將他踹開,示意費長老管好他。
“如若不然又如何啊?”張玄笑著看向海公子,“你會怎麼做?綁架了別人全家,然後別人不聽話,你就殺人全家?”
海公子的臉陰沉下來。
“龍鯉,這裡面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你綁架我們丹香閣一名丹師的家人,要逼著丹香閣的煉丹師離開丹香閣,去給你們家煉丹,你這種無恥的綁匪模樣,連朝廷都要管一管,我們丹香閣反而不能管?”
張玄的笑容漸漸消失,沉聲說道:“此例一開,我們丹香閣還能留得住丹師嗎?全天下的人缺少煉丹師,都來綁架丹香閣的煉丹師或家人吧,我們丹香閣反而不能管?”
塗閣主在一旁也冷冷說道:“這是欺人太甚!海公子若是以為能夠用這種手段就可以拿捏我們丹香閣的丹師,即便藍晨這一個人讓你成功了,接下來丹香閣必定會竭盡全力有所回報。”
“對於做出這種事情的敵人,我們丹香閣也顧不上什麼不參與鬥爭的規矩,必定會不擇手段聯絡任何盟友,給敵人以最強的打擊!”
海公子的靜靜地看看塗閣主,又看向張玄。
“開個玩笑而已,不至於要到這個地步。”他對塗閣主說道。
塗閣主冷聲道:“但願如此,無論如何藍晨的家人都要平安無事的回家,只要有一個有所損傷,我們丹香閣也不少任何敢於拼死一搏的血性!”
海公子微笑了一下,並未回話,只是拍了拍抬椅,示意轉身離去。
之前他對“龍鯉”的憤怒與對藍晨的威脅,似乎都像是不存在一樣。
“天日之表。”
張玄淡淡說道:“渾身上下金光閃閃,也好像太陽一樣,連路都不自己走……誰家的太陽這麼陰狠歹毒?怕是夜裡的太陽,見不得人吧?”
海公子轉回頭來,陰冷無比地最後看他一眼,在抬椅上緩緩而去。
“噗!”
當他走遠,重新坐在白象背上之後,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
在場的眾人大部分都有點笑不出來。
海家海公子剛才的威脅可不是什麼玩笑,而是血淋淋的。
有些原本心向海家的人,心裡面實在有點失望——海公子不是號稱自己將會是一代明主嗎?到頭來就是這麼一位明主?
海家的人因為張玄對海公子的放肆冒犯,很有點同樣受到侮辱的感覺,因此一個個都用仇恨的目光看著“龍鯉”與丹香閣一行人。
就算是看熱鬧的其他人,也感覺這實在沒什麼地方是好笑的。簡直是綁架人的匪徒來敲詐勒索。
“回去吧!”塗閣主開口說道。
張玄微微頷首,費長老也拎住藍晨,氣呼呼地推搡他一把:“走吧!”
藍晨有些擔心地低聲道:“師尊,費長老,海家他們會不會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