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後，紀靈硞又微笑起來：“張玄，這麼說你還是對朝廷有所懼怕的，既然這樣，當初何必要殺死你們亂山城的城主？”
張玄說道：“並非是懼怕，而是不想多事。”
“只可惜當時的城主非要調集人手幫助張玉，想要拿我的人頭討好張玉這個五華宗弟子，還自以為勝券在握，對我敲詐勒索丹藥。”
“這種敵人，不搶先一步殺死，我豈不是等死？”
張玉忍著痛驚呼起來：“原來——原來那天——”
“沒錯，上一次你們來的那一天，我為什麼剛好殺死城主？壓制整個亂山城？”張玄平靜地望著他，“只因為他決心幫你，我不得不殺。”
“殺都殺了，為什麼又放你一條生路？因為我尚未準備好應對五華宗的真正高手，讓你苟延殘喘而已。”
他的目光這般平靜，如靜水流深，蘊含的意味之冷漠殘酷，讓張玉簡直一時間都忘了身上的痛楚，只感覺這人簡直如同惡魔一般可怕。
紀靈硞聽到張玄的話，也忍不住眯起眼睛，為他這種冷靜的態度而驚異：“我這些年沒有下山，沒想到山下居然有這樣膽大妄為的傢伙。”
“張玄，你不怕五華宗，也不怕大乾國朝廷？難道不知道這兩者任何一個，都能輕易將你碾壓成碎末嗎？”
“我若不動手，伸頭等人來殺，你現在還能和我說話？”張玄微笑，“膽大總比早死要強，對不對？”
紀靈硞哈哈大笑：“沒錯沒錯，你這人十分有趣……”
“大師兄，為我報仇啊，師尊說過的，讓你幫我報仇！”張玉見他居然和張玄似乎有說有笑，急忙開口叫道。
紀靈硞不以為然地擺手：“等著，慌什麼！”
說完之後，又不屑地看他一眼。
張玉低下頭去，咬牙切齒，臉龐都扭曲起來——紀靈硞，你竟然小看我，我日後要讓你後悔莫及！
“張玄。”紀靈硞說道，“你這個人十分有趣，若是早在十年前遇上你，或許你也不會死。只不過這一次我來了，我師傅又發話，一定要給張玉報仇，那你就別無選擇，只能死在這裡。”
“當然，我可以給你一個優待。只要你把你手中的武器交給我，再把這武器的來歷都告訴我，我就不遷怒他人，只殺你一個。”
“你的家族，你的親人，你的手下，我都全部不殺。”
張玉叫道：“大師兄，我要他全家死絕，滅他滿門……”
紀靈硞低頭，冷冷看向他：“給我閉嘴，否則縱然師尊生氣，我也絕不會再幫你。”
張玉只得又咬著牙，低下頭去。
張玄聽到紀靈硞的話，轉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精鋼棍——亂山城武器鋪打造，雖然是百鍊精鋼，價值兩三百兩銀子，卻也不是什麼難得貨色。
到任何一個城池的武器鋪、鐵匠鋪中，應該都有這樣的武器，或許價錢還能更便宜一些。
這東西很難得嗎？
“這武器不過是一根普通的精鋼棍子而已，武器鋪中所買，有什麼可說的？”張玄說道，“再則，對你所說的條件，我半點也不同意。”
“哦？”
紀靈硞十分好笑地轉頭看向寶琪、商易德：“他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