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點頭：“就說了這些。不過他好像聽府內的下人說過張大師煉製壯骨丹的事情，因此有點高興的模樣。”
“還是和原來一樣。”張玄頓時失去興趣。
牛範與牛家的態度，就是這樣缺少決斷與誠意，患得患失、糾纏不去。
“那張大師還要不要見他？”管事詢問道。
“不必見了。”張玄說道，“告訴牛範我明日午時前會去便可。”
“是，張大師。”
管事下去傳話，張玄便不再多想此事，又自己開始修煉，考慮應該為《化龍訣》的第一劫做什麼準備。
“商管事！”
城主府門廳處，臉上帶著幾處傷痕的牛範看見管事終於回來，有些焦急地迎上前去。
“張大師如何說？是不是還願意幫牛家出手煉丹？”
“張大師說了，明日午時之前會到。”商管事回答道，“若無其他事，就請回吧。”
牛範聞言便點點頭，又問道：“張大師可還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
商管事說道：“張大師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吩咐。”
“好……好……”
牛範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問道：“張大師在府上住的還高興嗎？”
商管事聽他這麼說，頓時露出笑意：“張大師來到城主府，先幫城主大人煉製一種別人沒有把握煉成的丹藥，然後便受到城主大人隆重宴請款待，當然住的高興。”
“反倒是你們牛家，怎麼到現在還是跟沒頭蒼蠅一樣，又信不過張大師，又盼著張大師給你們出手？依我看，若非張大師有言在先，不願毀諾，你們牛家死活，他才懶得管呢！”
牛範臉上頓時尷尬起來，現在牛家上下是真的慌亂的很。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有好幾個念頭，好幾個想法——有時候感覺張玄可能救整個家族一次，有時候又感覺張玄實在年輕，可能根本就贏不了鄧家找來的人。
更有時候，想到的是張玄得罪五華宗比牛家得罪的還要深，誰知道求他出手，是禍是福？
而他臉上的傷痕，就是昨日對族長牛宣明坦誠張玄也得罪五華宗弟子之後，氣怒不已的族長給他的懲罰。
牛家真的是從上到下，心都亂了，哪還有可能像是商城主那樣隆重接待張玄這樣一個不知道是禍是福，煉丹能力尚待檢驗的人？
被城主府的管事問的滿臉尷尬、張口結舌，牛範也只能最後長嘆一聲，又離了城主府，返回牛家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反反覆覆地想起張玄一直以來的言語行事，總感覺自己和牛家或許這一次真的能夠依靠這個年輕的煉丹大師獲得一線生機。
但是，因為猶豫不決、令人不快的態度，將再也難以和這位張大師成為更好的朋友，更親切的合作伙伴……想到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牛範就若有所失，更感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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