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呂立侯伸手從城防兵手中接過信,略微看了一眼落款,便下意識地看向張遠山,張遠山不解其意。
呂立侯也並沒拆信,而是漸漸收斂了笑容,將信交給呂青櫻的母親。
張遠山更覺奇怪:“兄弟?”
張玄、呂青櫻、劉山桐也停下腳步看過來。
呂青櫻的母親也看了一眼落款,笑道:“是我爹的來信。”
張遠山是瞭解呂立侯夫婦“離家”之事的,聽到這話不由走到呂立侯的身邊,輕聲道:“兄弟,可是有什麼難處?”
呂立侯為難地張了張口,竟然有些說不出口。
呂青櫻的母親卻沒有這等兄弟結義的心內障礙,這時候也總要說清楚,便開口說道:“青櫻這孩子算是爭氣的,小小年紀已經是後天五重,只是跟著她爹爹終究沒什麼前途,這亂山城也太小,終究不是容身之處。”
“半年前,我便給我爹寫信,原想著厚著臉皮不要,也要給青櫻找一個好的去處。”
“娘!”
呂青櫻不由地輕叫一聲,沒想到自家的爹孃竟為了自己這樣操心,又是感動,心中又莫名地有些擔心。
從未見面的外公,會答應孃的話嗎?如果答應了,自己又會去哪兒?
呂青櫻的母親說著已經展開了信,一邊看信一邊說道:“哪想到我爹雖然生氣,原來早已經氣消了,現在正念著我這個不孝的閨女。”
“我的信一到,他就給我回了信,還說要幫青櫻找一個可靠的門派。”
張遠山夫婦都點頭:“這就好了,老爺子還是心腸軟。”
呂青櫻的母親笑著點頭,又低頭看了看信,笑的更加開心:“他老人家說了,下個月二十三,神鳳門的使者會來亂山城,到時候會把青櫻接去神鳳門。”
呂立侯點頭:“那就好了。”
呂青櫻忍不住問道:“神鳳門在哪兒?怎麼我們都沒有聽說過?”
“這種事情誰會告訴你?”呂立侯說道,“每年多少人拜入五華宗,可也沒有多少人敢胡亂打聽五華宗的宗門在何處。”
“我不知道神鳳門在哪兒,我怎麼回來啊?”呂青櫻說道。
這話惹得呂立侯夫妻都是發笑,呂立侯說道:“等你去一趟,你不就知道了嗎?”
呂青櫻不由地看了張玄一眼,低聲道:“那我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張遠山察言觀色,終於明白自家兄弟之前那難以開口的難處究竟在何處——兩家人雖未言明,卻都是看好張玄與呂青櫻的,尤其是這兩日,張玄如此驚豔絕才,呂立侯夫婦也說不出一點不滿來。
呂立侯難為之處,就在於一開口就怕傷了情義。
哈哈一笑,張遠山主動笑著開口,將呂青櫻一家人的目光都引過來:“哈哈,青櫻,你到了人家的宗門,那可就要好好聽從門派與師傅的安排,等到了門派讓你回來的時候你才能回來。”
“這可不是咱們亂山城那樣沒有規矩的模樣,那門派可是規矩森嚴的。”
呂立侯感激地看向結義大哥,心知他已經明白之前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