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遠山、呂青櫻兩人說完話後,張玄開口說道:“所謂靠山不如靠人,靠人終究不如靠自己,張懷鼎的威脅我們終究要面對,不必完全寄希望於其他人。”
“張懷丹若是幫我們家一分恩,我以後還他十分情,若是他虛言哄騙,結下一分怨,我也自當還他十分仇!這又有何難?”
張遠山、呂青櫻詫異地看向他,見他眉目間充斥著強烈的自信,鼻樑筆挺,嘴角微翹,似乎世間的一切難題都並不足以在他心頭縈繞。
這等少年意氣、剛強不羈的氣勢,還是自從張玄習武煉丹以來首次出現,帶著難言的魅力。
這孩子,看來今天的事情,讓他過去了心中的一道坎啊!
呂青櫻也不由地多看兩眼,臉皮不由自主地微微發熱。
張玄哥……
“你們三個在院裡站著在說什麼?”屋門口,一箇中年婦人帶著笑意走出來,“有什麼要緊的話進屋裡再說!”
說話的是張玄的母親。
張遠山對她說道:“你去置辦點酒菜,稍等把呂兄弟和弟妹都叫來。”
“有什麼好事?”張玄的母親笑著問道。
張遠山便把今天的事情簡略一說,張玄的母親先是驚喜張玄突破到後天三重,顯現了戰體,不必再被張家趕出家族,後來聽說和張懷鼎的衝突,卻有些忍不住擔心起來。
“張寶就是個被慣壞的少爺,張家族長怎麼能夠順著他找我們麻煩?這也太過分了!”
說著話走過來,拉著張玄的手,眼裡滿是心疼:“我家玄兒可是受屈了,今天娘給你做最愛吃的松花肉。”
張玄有點不太自在,過了一會兒才習慣過來,畢竟他不僅有十七歲張玄的記憶,還有另一段更加成熟的記憶。
張玄母親去廚房整治飯菜,也沒過多久,就已經備好酒菜,將對門的呂青櫻父母請來。
呂立侯是一個瘦削筆挺的中年人,在亂山城的守衛軍內當小隊長,平日需要去巡邏或者訓練,今日倒是並不當值。
張遠山和呂立侯談起今天的事情,呂立侯仔細聽過之後,神情也是慎重起來:“你們張家可是亂山城的丹藥第一家族,家大業大,族長的權力也大,要對付我們,手段實在多得很!”
“至於那個張懷丹,他畢竟不是族長,能保護你們多久?又會出多少力?”
“這也是我擔心的。”張遠山沉聲說道。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沉凝下來,一時之間,兩家人都沒有了心情吃飯。
張玄卻在此時開口說道:“這件事你們不必多慮,我很快就能解決。”
張遠山點了點頭,卻並未往心裡去——孩子固然是自信了,但是卻難免過於自信,大概是根本不清楚張懷鼎的族長權勢與後天九重的實力吧?
兩家人吃過飯後又談論片刻,一時之間也沒有萬全之策。
呂青櫻一家人回去,張玄也回到自己房間開始修煉。
張遠山以及張玄母親,還有呂青櫻一家人都憂心忡忡的模樣,讓張玄也感覺到提升實力的重要。
以張玄的見聞與記憶判斷,亂山城顯然並不是什麼大地方,否則也不會後天九重的武者就當族長,還是屬於整個城內武道境界頂尖的那一種。
只需安心修煉一段時間,眼前的這件事又算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現在張玄的實力還太低,需要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