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來到302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敲響了房門。
楊千凝還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聽到聲音微微抬起頭,以為是服務員來催退房的,起身穿起外套走到門口從貓眼裡面往外看。
是方宇。
她急忙雙手捋了幾下秀髮,然後面無表情將門拉開,冷聲道:“你回來幹嘛?”
方宇在她身上掃視一番,發現沒什麼事情,說到:“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我走了!”
門都沒進,方宇轉身就走。
楊千凝一窒,就想發飆,終究是忍住了,跺了下腳,說到:“等一下,你自己去退房!”
說完她轉身回到床頭將房卡快速拿起塞進兜裡,然後進了洗手間。
方宇走進去,在房間裡面找了一圈,沒找到房卡,朝洗手間問了一句,沒得到回覆便坐在椅子上等著。
幾分鐘後,洗漱整理好妝容的楊千凝出來,看著方宇的背影嘴角翹了一下,“我的包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方宇瞥了她一眼,“房卡給我。”
楊千凝站到方宇面前,盯著他問:“昨天為什麼要管我,我們不是沒什麼關係了嗎?”
“別誤會,只是恰巧遇到了,我是社會主義三好青年,樂於助人是我的良好品德。”
方宇站起身朝她伸手,“完事了沒有,退了房,我還有事!”
楊千凝右手摸在右邊臉頰上,露出委屈之色,“你打我!扇了我一個耳光,還從來沒有人打過我!”
方宇有些頭疼,弱了氣勢,說到:“我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任何妥協的話語加上一個‘行了吧’都會變味,不過楊千凝似乎不在意。
她帶著哭腔重複:“你打我!”
“你想怎麼樣?”
方宇心裡無力吐槽,一萬頭奶牛奔騰而過,果然又要被纏上了。
楊千凝眼神有些期待:“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方宇以為她這是氣話,可對上她的眼神,愣了一下:她剛剛的語氣似乎不是挑釁,更像是要求?
愣神的功夫,楊千凝抓著方宇的手往自己臉上拍。
“你幹嘛,神經啊!”
方宇急忙甩開,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楊千凝眼神灼灼,認真分析:“你心裡明明有我,不然怎麼會這麼晚跑來找我,普通的關係怎麼敢動手打我,你就是覺得以我們的關係打了我也沒什麼,知道我不會追究,不會怪你,而你自己也潛意識裡這麼認為的,不是嗎?”
方宇瞠目結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可沒叫你來,是你自己湊上來的!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別想不負責任!”
“等等,你別冤枉我,我什麼時候就奪走你第一次了,昨晚把你帶到這我立馬就走了,什麼都沒幹!”
楊千凝理直氣壯,言辭鑿鑿,“第一次被打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