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輕走近,看到蘭小清受傷的地方已經好的沒有任何痕跡,心中突生百味雜陳。
他此刻,有些羨慕妖。
…
白羽起身,仿如月光披身,冷傲孤寂,他依舊沒有開口,只是負身而立。
屋內靜的詭異,最後還是文輕先開了口,“白羽,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以為,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清兒那天說的已經夠決絕了。
白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是他慣有的驕傲冷漠,時隔五百年,隨著仙脈再生,他彷彿找了回來。
“你們兩個去了哪裡。”
“是誰傷了她。”
“九岱怎麼不在。”
他的問話沒有任何語氣,若不是知道他是在問,還以為他只是自言自語。
可偏偏這種氣勢,讓人無法抗拒。
文輕一一回了他的話,“國相逼迫蘭伯父和我爹遊街,我們趕去救人,清兒的手是被埋伏的那些人所傷。至於九岱,…她好像受了很重的傷,可是她只是被人傷了肩膀實不至此!應該是你們所說的她體內的那個人在作祟,所以她才那麼痛苦。把我和清兒救回來之後,她就不見蹤跡了。”
白羽微微蹙眉,在瞧了蘭小清一眼之後,眨眼不見。
…
他,這就走了?
蘭小清還在回味白羽離開時,那個複雜難懂的眼神。
兩人皆是一頭霧水,只有蘭小清幽幽的神情,瞪著白羽消失的地方。還有文輕,落寞無聲的心情。
———
白羽是在一片荒林之中找到的九岱。
她氣息震盪,罕見的狼狽,無法掩飾暴路在了白羽的眼底。
一隻沒有尾巴的雪狐,猙獰的俯著前身,呲著尖尖的牙齒,震驚的盯著白羽,恨道:“天道不公!就是不公!”
白羽思量一下,不知道她的意思。
這時,九岱體內的墨行發出一陣不甘的低鳴,“嗚——白羽!!你竟然又得仙緣?你,是怎麼做到的?”
九岱搖身一變,那個面容滄桑慘白,似被寒風冷落吹凋零的花兒一樣可憐的臉上,帶著無盡的不甘和怨怒。
九岱仰天長嘯,瘋了似的失態喊叫:“你給我出來!”
“出來啊!…”
“你不敢現身和我對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