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輕也只是簡單的瞭解一下里面的情況,除了蘭小清之外的女人,他一點都不關心。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個奴才低頭忙著碎步離開。
…
房間門被人推開,厚重的“吱呀”聲也沒有吵醒香榻上軟臥的人兒。
任何聲音,都不會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不會吵醒一個心如死灰沒了希望的人。
這房間裡面確實很香,不過不是花果清香,而是濃重的草藥香味,苦澀蔓延之後,透著沁人心脾的甘芳。
榻上的女人病容蒼白,一縷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她玲瓏的鼻翼。
文輕微微皺眉,還是不忍如此冷漠的對待一個柔弱女子。緩緩坐下,伸手幫她將那縷碎髮捋到了耳後。
衛如蘭身體一抖,她沁出晶瑩的睫毛也在微微動著。她醒了,可是卻未睜開眼睛。
文輕扭過頭去,聲音並不和悅:“我知道你醒了,為什麼裝睡?”
衛如蘭已經緊眯著眼睛,聲音嘶啞顫抖:“我怕自己是在做夢,睜開眼睛,夢就醒了。”
文輕的心彷彿被她的聲音揪了一下,有些觸動。但是不解,這個女人為什麼要什麼說。
“你既然以為在做夢,為何還說話回答?”
衛如蘭的聲音有些哽咽,“因為我怕這不是夢,公子會氣惱如蘭,不回覆公子的話。”
文輕聽到衛如蘭的話,心裡覺得怪怪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的看一眼那個女人,和她平聲的說幾句話。
當然,這也是因為有求於她。
文輕聲音複雜,如同他此時心情。
“你沒有做夢,我也不生氣,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衛如蘭就彷彿得了吩咐一般,立即睜開了眼睛。眼眸之中是不盡的哀悽。
文輕看了,覺得有些不適,於是躲開了她的目光。
“並不是我不近人情,你也不要怪我…”文輕自顧的說著,彷彿在給自己尋找一些寬慰。“我和清兒自小就有婚約,我自小就喜歡她,所以,斷不會喜歡旁人了!”
“我知道。”她的聲音很苦澀,彷彿在吞嚥著什麼。
“你的丫頭紅纓之死,是個意外!我母親只是在氣頭上,那些個奴才下手沒個輕重,才會失手將她打死。所以,你不用一直介懷,文家不是虎狼之地。”
“知道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
“那個…你現在身體怎麼樣?我聽伺候你的丫頭說,你近日連房門都不出,也沒有下床?”
面對文輕的突然關心,讓本就置身美夢之中的衛如蘭,欣喜不已。
“多謝公子關心,如蘭很好。”
好與不好,在他的心裡重要嗎?
她不敢在稱呼他為夫君,怕惹他生氣,他會離開再也不來了。
“咳咳,”文輕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中不適的咳了兩聲,
衛如蘭黑眸驟緊,關切的撐起身來,滿目擔憂的問:“公子身體不適嗎?”
文輕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微微愣神,道:“沒,沒有。”
“那就好。”她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又癱在了床上。
文輕說了那麼許多,也該進入主題了。他語速吞吐,直言說道:“其實我來,是有事要你幫忙。”
怪不得,
衛如蘭露出了一個瞭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