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人身影漸遠,蘭知憂也回身對著白羽說道:“師父,我帶你去住的地方吧!”
“……好。”
蘭知憂一邊在前領路,一邊心裡嘀咕:這師父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漠不關心的樣子。可是對自己的妹妹彷彿格外的上心?
難道是錯覺?
今日可是他第一次來府上啊!
眼瞧著到了安置白羽住下的房間,蘭知憂推開門之後,笑吟吟的說道:“師父,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府內的任何一個奴才!我都已經吩咐過他們了。還有,我就住在前面不遠,你有什麼事,也可以直接去找我!”
“好。”
白羽走進房間之後,一直負手而立,眼睛都沒有斜一眼這個房間,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裡的一切。
蘭知憂醞釀了一下,還是好奇的問了出來,“師父,你真的覺得我妹妹很好嗎?”
白羽只冷眼瞧了蘭知憂一眼,他便立刻心虛了起來!快速的眨著眼睛,慌亂的摸著耳朵,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我的意思是,我那個妹妹沒規矩慣了,她要是醒來之後,對你說一些不敬的話,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
果然,這才是他那個性情冷傲的師父!
蘭知憂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暗自的搖了搖頭,“師父,那你歇著吧!”
蘭知憂話落,白羽已經走到了門口,做好了關門的手勢。
蘭知憂只好笑著走了出去。
看到木門合上之後,蘭知憂的心裡再次泛起了嘀咕。
“對我怎麼就這麼冷淡……”
——
文延安令奴才將文輕帶走之後,並未著急離開,而是對著蘭明理怒目而視。
蘭明理破顏一笑,覺得冤屈,道:“文兄,你闖進我的府內,踹壞了我的大門,怎麼,現在這一臉怒氣的,還要和我興師問罪一番嗎?”
文延安扳著臉,道:“蘭明理,我今日沒有心情和你吵架!而且我以後都不會再和你吵了!我今日也是最後一次登門拜訪!”
蘭明理困惑不解,“怎麼,你這是要和我割袍斷義?”
“就是割袍斷義,也是你先割的!我們現在是志不同,道不合,不相與謀!哎……”文延安長嘆一聲,順暢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說道:“大路朝天,你我現在是各走兩邊!就算是不割袍斷義,難道還會像以前那樣嗎?”
蘭明理不言,面色肅然。
文延安幾次出氣,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蘭明理……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蘭明理知道不會是什麼好的事情,所以臉色依舊沉重。
“你……難道要退婚?”
文延安一直低著頭,似乎心有愧疚,但還是不得不重重的點了頭!
“是……!”
蘭明理的臉上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文兄!你又何故必須如此呢?你我相交幾十年,文輕和小清又是自小長大。剛下你也看到了,文輕很喜歡我家小清,難道你就真的要為自己的仕途,一己私慾,拆散了他們二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