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低垂下眼，猛地抬起頭笑了，笑得大聲，眉眼卻冷得很。
顧清夢就停下來看他，看他雖是笑著，嘴角的弧度卻極其諷刺，看他雖是笑著，眼裡卻全是悲哀，看他雖是笑著，整個人卻冷得不行。
他停下來，看著她，笑道。
“你喜歡商觴，對嗎？”
顧清夢眉頭一跳。
“不要胡亂說話。”
“不敢承認？你敢說你不喜歡他？顧清夢，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別痴心妄想了，他是什麼身份？他在想什麼？他…”
沈星河越說越激動，彷彿說的不是顧清夢，而是自己，他在罵醒自己。
沈星河，你知道你什麼身份嗎？
沈星河，你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沈星河，你哪裡有資格說喜歡？
‘啪’的一聲。
打斷了他未盡的話。
他的臉微向右偏去，臉上很快就紅了一片，看在她眼裡，很是刺人。
顧清夢突然就覺得無力。
“我們算了吧。”
“什麼？”
“我們這關係斷了吧，你不要再來約我，我也不會再去找你，日後再見，我只是顧助理，而你是沈少。”
“你喜歡他。”
顧清夢搖了搖頭，果斷地回他。
“我確實喜歡商觴，但不是男女之情。”
沒想到第一次直呼商觴的名諱是在這個時候，她苦笑。
但想到商觴，她的心腸就硬了下來。
“以及你對小先生有異心，我會如實稟報。”
“至於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
…
“道不同，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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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從商觴的辦公室裡出來，默唸道。
上了她的車，仍在想。
‘道不同，不相為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