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必呢。
我裝作這模樣幹嘛?
喝酒喝到得腸胃病,長時間工作站起來就會暈倒,第一次吸菸嗆得眼淚往肚子裡咽。
我裝成這麼勤懇幹嘛?
於是旁人開始欽佩我的勤勞,同情我的遭遇,崇仰我的精神,誇耀著‘小先生有其父風範’。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所有的痛苦,都是罪有應得。
我嫉妒父親的名望,討厭父親的忽視,識清公司情況後覺得他虛偽。
何必呢。
商觴。
慢慢來好了。
只是那個小姑娘,那個只是被他交代了幾句話‘好好照顧’的小姑娘,竟這樣說了。
我越發關注她,不得不關注她,關注後更想了解她。
她有點兒像我,但心性未定,三觀未成。
於是我便忍不住要教她,從我學成的那些,我教她隱忍,可教到一半,又想,為什麼要忍呢?我難不成不能為她上架嗎?
我教她剋制,可教到一半,又想,為什麼要剋制呢?她喜歡什麼我不能拿來?
我教她做事周全,小心謹慎,可教到一半,又想,為什麼要周全,要小心謹慎呢?她為什麼不能率性而為,是我擔不起後果嗎?
所以,我教她一切都教不全。
我要為她上架,要護住她,我要給她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只要她想要,我要她直性坦率,護她周全…
所以。
我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我愛上她了。
我竟喜歡上了個小姑娘。
忘了,我也不大。
可心老矣。
我愛上她後,時常在想,如果她見過我在泥地裡打滾,戰都站不起來的樣子,還會喜歡我嗎?
我不確定,也不敢給她看。
後來啊。
越相處,越喜歡,越是愛。
愛到一直忐忑,一直煩躁,一直靜不下心。
她每一個轉身,每一個對別人的微笑,每一個競爭者的追求,都讓我心中惶恐。
好奇怪,我甚至沒有一秒擁有過她,卻感覺失去了她千萬次。
好奇怪。
直到發現她也喜歡我。
她竟也喜歡我!
那。
那!
…
好好好!
那以後我們便在一起吧,從現在開始,不不,小姑娘還是個小姑娘,太小了,學業為重,那我們畢業就在一起吧,怎麼樣?你喜歡我怎麼樣告白呢?直接說好不好?肯定好,好,你是個率性的人,我這樣肯定討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