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你說那句話聽起來就不可信。”
“為何不可信呢?”
商觴硬是追到和她枕上一個枕頭才罷休,還伸了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腰上。
“我父母的原因…我一直都是躲躲藏藏的,而且還有你,不怕你的商業對手這個時候下黑手嗎?終歸不安全,我對這個也沒有那麼大的執念,我們能結婚就是一件幸福的事了,一切從簡也可以,不必要什麼盛大不盛大的…”
“女孩子一輩子只能穿一次婚紗,只能結一次婚,怎麼能沒有執念呢?”
“怎麼?你準備結兩次?”
商觴就啞了聲了,對啊,這話說的有破綻。
“好啦好啦,睡覺吧。”
“哦。”
商觴還有些委委屈屈地應了聲。
“你確定沒事兒吧,沒有什麼後遺症什麼的,緩不過來勁兒,依然睡不著什麼的,不會吧?”
景緻的聲音越說越低,這姑娘怎麼是個沾枕頭就著的?
“沒事兒,睡吧,你都回來我身邊了。”
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
…
但是當深夜...
商觴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後,才發現景緻竟然說的是真的。
明明她都回來了,躺在他身邊了,他依然不能安心。
又是在思考這個盛大的婚禮要如何辦,又是想如何保障婚禮人的安全,還要時不時看一眼景緻,生怕她躺在自己身邊就是一個錯覺而已。
他看著弓著身子朝向另一邊,睡得很是安生的小姑娘的背影,一頭烏髮散在雪枕上,他剋制不住地伸手捏了一縷在手中捻磨。
但摸了一會兒,又怕吵醒她了,便只好戀戀不捨地鬆開手。
商觴看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又忍不住地翻了個身。
可是這樣又看不到景緻了,於是便又要翻身。
剛翻過來,就感覺一個溫熱的身軀貼了過來。
景緻還閉著眼,吸了吸鼻子,就鑽進他的懷裡去了,整個人就像是個尋著味過去的小奶狗。
一條胳膊還伸在被子外面,壓在他身上。
然後她又動了動,抱得他更緊,手摸著上了他的背。
拍了拍。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快睡吧。”
商觴愣住了。
但是那條小胳膊又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哼哼唧唧地說得也不太清楚,只能聽清那麼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