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親愛的,這不就是感情中會有的好與壞嗎?這些我們都默不作聲地收下吧,然後一聲不響地繼續生活,繼續相愛。
如此,我們才能愛得乾淨,自在,理直氣壯,幾乎接近幸福。
如此,我們面對彼此,不用言語,也能表達一個意思:
我愛你!
景緻,我愛你!”
他說了‘愛’,或者說他提了‘愛’,他沒有說出口,可這就夠了,對於她來說。
商觴本就是個沉默內斂的男人,她只要知道他愛她就行。
他末尾這麼一句‘我愛你’,不是‘我愛’,不是‘愛你’,不是‘我喜歡你’,而是全須全尾的‘我愛你’這三個字。
一句‘我愛你’,讓她的心不知所以地高高飄起。
這句話的魔力,只有當你愛的人說出,你才會被感知。
此時,她就是如此。
被商觴的魔法給託上了天,輕飄飄的。
她腦子有些空,可同時又有很多東西冒出來。
比如她的焦躁,她的不安,雖然沒有說,可他都明白。
比如她太妄想知道他的心思,他明白的。
比如她對他的不說話的不滿,他也明白。
他都清楚,但卻沒有生氣,沒有覺得她任何不好,反而寫信來安慰她。
他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戀人。
商觴只比她大四歲,卻比她更像個成年人。
不是所有的成年人都是成年人的,大多還是孩子。
唯有他,冷靜自持,穩重溫柔,在她面前像是一座安穩的大山,在困難面前,不會逃避不會情緒失控,在發脾氣的她的面前,會心平氣和地同她講道理,安慰她。
他是這世界上最理想的成年人。
商觴不僅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從小就喜歡的人,也不僅僅是她的哥哥,是引導她成長的長輩,更是她的偶像,她一直崇拜,驚豔了她一生的人。
景緻拿著這張信紙,來來回回唸了好些遍,手掌摁在上面將信紙的摺痕捋平。
這張紙該放在哪兒呢?
這張紙歸她了。
一定要她來收才好。
她站起來,翻了翻抽屜,夾在書裡?
可能會忘記,不行。
不然鎖在哪兒?
這個想法一出來,她就一頓。
興沖沖地跑去了商觴的房間,她的日記本和保險櫃還在那裡。
景緻先是拿手機將這張信紙拍了下來,又心疼地折了一折,這才夾進自己的日記本里,又把日記本鎖在了保險箱裡。
要不要換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