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觴嘴上答應的好,甚至紙上也寫著‘不是來動搖她的’,可他的關心,他的心意表白,他的有意無意的出現。
全都是動搖。
他是個大騙子。
然後這種感覺在接下來的幾天達到了頂峰。
除了每天下午的幾封信件,早上她剛起來去外面吃早餐會突然有人上來給她送上一大捧花,中午還沒來得及吃飯,最熟悉的外賣就上門來,下午去書店看書,她經常坐的位置上就放了個抱枕和坐墊。
一連幾天,她沒有見到他人,甚至連他的聲音也沒有聽見過,他卻無處不在,見縫插針地尋找存在感。
她實在覺得他卑鄙,仗著有錢有人就可以肆意妄為,簡直無孔不入。
於是在那天看完書後,她沒有直接回家,反而繞到了他公司門下,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遠遠的街口看了一眼。
她只是那麼一掃,誰能想到就是這麼巧,他從一輛車上出來,不是他常坐的那一輛,隨後又出來一個女人,他說了些什麼,和那個女人握了握手,進公司去了。
景緻又站了一會兒,突然就覺得沒意思。
心裡堵堵的,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她一路悠著回了家,隨便吃了點兒什麼東西,洗了澡。
擦完頭出來,門縫上照常插了很多封信,她眉眼間的那一點笑意就淡了。
一封一封地抽出來,然後和之前的放在一起,她坐在那兒,看著堆滿了小盒的信封,沒有拆開。
她站起身,嘆了口氣,將自己摔到了床上,蒙上被子。
稀裡糊塗地就睡了過去。
她在夢裡也是稀裡糊塗的,一幀幀畫面過的非常快,有她,也有商觴。
是一些沒有發生過的想象。
生活很平淡,柴米油鹽,可她臉上會掛著笑,他也是。
只是很快,她突然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那是…
她朝著笑的那個人…
他朝著笑的那個人…
不是他她)。
她竟夢見往後餘生他與她都幸福地生活著。
分別地!
她夢到此,就覺得自己的心給人捅了一下,綻出一個血泡,像一隻飽含熱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