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才說“正巧,我沒戴首飾,那你幫我戴上吧。”
“自己戴。”
“不,你戴。”
她的杏眸瞪的圓溜溜的,一下子就讓商觴啞了火。
兵荒馬亂。
丟盔棄甲。
她白玉般的小腳此刻已經抬到了他的腿旁邊的沙發上,圓潤的腳趾,塗的紅彤彤的指甲油,修長白皙的小腳丫子還在晃來晃去。
“你送我的禮物,沒有禮物盒也就算了,不是我拆的也就算了,現在讓你幫我戴上也不行嗎?”
他還是不為所動。
景緻說,他也不反駁,可也不照做,氣得她想狠狠地蹬他幾腳,可真正落下去的時候,卻又變得很輕,就像是調情一般的力度,踢了他幾腳而已。
“算了,我自己來就自己來…”
話還沒說完,踢他大腿家居褲上的腳就被他握住了。
景緻吸了兩下鼻子,耷拉著眉眼,情緒不高漲,但也沒哭。
只問了他一句“喂,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話找話,挺煩人的?”
商觴驚訝於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又看到她快要哭的樣子。
心裡就軟了。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委屈。
只捏了捏她的腳,另一隻手向她伸過去。
“沒有,我來幫你戴。”
細細的小金鍊子,兩圈細鏈交叉繞在一起,不繁複反而顯得更加精巧,一圈是鏤空雕刻的鎖與鑰匙,一圈是栩栩如生欲飛的鳥兒。
鏈子精巧,戴在她的腳上更襯的一雙小腳白皙纖長。
“很好看。”他說。
景緻坐著,彎著腰摸了摸腳上的小細鏈子。
“商觴,你是不是想讓我做你的金絲雀啊?”
商觴看向她,她卻低著頭,看不到神情。
“怎麼突然這麼說?”
“你看,小金鍊子上一圈是鎖,一圈是小鳥,不就是金絲雀嗎?”景緻頓了頓,繼續道“你想不想我做你的金絲雀?”
商觴伸過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我從未想過。小鳥便就是小鳥,我讓她做我的小鳥,便永遠不可能是金絲雀。”
“什麼意思?”
她的眼睛又開始有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