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不變“是您走錯了,左邊才是。”
商觴就硬生生地僵在了那裡。
然後轉了腳步,徑直往大廳門口的方向去了。
顧清夢照常跟在他身後“不去了嗎?”
商觴三步並作兩步,站到車前,回過頭對她說“你適可而止!”
顧清夢抬頭看了眼商觴,他竟臉上也顯了怒氣,怒目圓睜的,說話時語速不僅快,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她愣在當場,目送著商觴坐著車遠去。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不是懟了小先生?
完了完了,事情鬧大了。
她今天怎麼也跟昏了頭似的?明明以前論察言觀色,她都是屬第一的才對。
也怪商觴,他以前從不提她的私事,也不說他自己的私事來著,向來都只談工作的。
現在可好…
她跟了商觴好幾年,從大學畢業後就跟著年少的小先生一路打拼,到現在這個位置,基本上可以說是從來沒見過小先生情緒外露過,當然,除了和景緻相處的時候。
即使這樣也很少見過他發怒的樣子,還是這樣發怒的樣子。
商觴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一舉一動,一笑一皺眉,不說是規定好的,只是情緒有意識地進行過訓練,幾乎從來不會當眾發火,所以外人都稱句‘笑面虎’。
如今,她見到了。
從二十二歲一口氣幹到三十歲的八年裡,在今天見到了。
該說是榮幸嗎?
顧清夢苦笑一聲,還有些茫然,站在路邊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撥了個電話。
對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撫平了她的焦躁。
“老女人,活久見啊,今天竟然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怎麼?想我了?”
“我…好像把小先生惹生氣了。”
沈星河撇了撇嘴,雖然他對自己哥很是崇仰,但是也禁不住顧清夢老在他面前一口一個‘小先生’的。
“哦,那恭喜你?”
“我是不是會被辭掉?”
“我哥是那樣的人嗎?”
顧清夢迴過神來,仔細一想,發現自己還是白擔心了,商觴那樣的人,是不會在公事攪入私情的,今天也不過是話趕話,突然涉及了景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