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二
景緻親夠了,就踉蹌著回屋去了。
只剩下躺在那裡,心跳聲如雷貫耳的商觴。
他覺得這小姑娘簡直是膽大包天。
他只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
怎麼能這樣…那樣來回折騰他呢?
單只是想到這兒,他的身體就忍不住發熱,發.燙,繼而有些許顫.抖。
整個客廳裡都是自己唇齒間溢位的壓抑的喘.息聲,他舔了舔唇,然後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他的唇上…好像還有她殘留下來的味道,有點兒奶味,有點兒甜。
和他每天讓她喝的牛奶有點兒像,又不太像。
他要瘋了。
商觴的左手攥緊了身下的沙發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右手不得已地伸進了被中。
片刻後,他總算是可以稍稍冷靜下來了。
這下,他幾乎可以確定景緻對他有男女之情了,只是這男女之情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因何來的?
他卻統統不知。
他一時欣喜又迷茫,喜悅於他喜歡的那個人剛好也喜歡他,他從單戀變成了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多麼浪漫的字眼。
可又不得不迷茫。喜歡的太久太深了總是不得不迷茫,為什麼會喜歡他呢?喜歡他哪兒呢?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呢?
他抓心撓肝地想知道答案,卻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可以挑開天窗說亮話的時機。
他們現在還處於兄妹之上,戀人之下的感情,他甚至不知道景緻是分不清這些感情還是被自己誘導成這樣。
他也不知道如果景緻只是對男女之情好奇繼而又被自己誘導才這樣對他的話,他又會不會放手?
放手?呵。
商觴勾了個頗有些諷刺的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個大善人,竟然還會說出這麼一番成全他人的字眼。
但是…
如果她不願意呢。
他的腦海裡頓時就出現了她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咬著下唇,小聲隱忍又剋制地呼吸,鼻子和眼周染上嫣紅,瞪著一雙霧濛濛的眼睛,悲痛又無奈地看著他。
他能怎麼辦?
她即使不說一句話,他就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