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你了。”
“這什麼?”
商觴捏了捏眉心,她果然是醉了吧。
“這遊戲叫…叫什麼來著,就是每人一次扔一枚硬幣,誰的硬幣扔下,水溢位來就是輸了,輸了的一方要聽贏的一方指揮做一件事。”
她又伸手推了推硬幣,示意他開始。
現在商觴也說不準她是清醒還是醉了?
只好按著她的要求拿了一枚硬幣投了進去,然後景緻隨即接上。
兩人就這樣交替地投著。
好在商觴接水的時候,本來就接的不少,在已經不知道第幾回合的投硬幣下,水總算是溢了出來。
景緻歡欣地鼓掌“商觴,你輸了,我贏了。”
商觴也歡欣地鬆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我該罰你什麼呢?”
說著就要往桌子上趴,小臉跟千斤重一樣,像是抬不起來。
結果到最後要碰上的時候,就栽進了商觴的手掌心裡。
“不悶嗎?”
她竟是正面栽進去的,倒也不怕把鼻子壓塌了。
也不知她是閉上了眼還是睜著眼,眼睫毛倒是不安生地一直在顫,掃得他的手心也癢癢的。
商觴一手託著她的臉,另一隻手拽了紙巾去鋪在剛剛溢位水的桌面,等擦乾了後,將溼紙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景緻,你是不是醉了?你若是醉了,便回房去睡吧?”
“我沒醉。”她的聲音從他手掌心裡傳來,悶悶的。
“好,你沒醉,也晚了,去睡吧?”商觴忍耐著,讓自己不要去看她,她的唇在說話時,上下一動,都擦過他的手指指腹,呼氣吸氣都噴吐在指間。
“商觴,怎麼回事兒?”她拽著他的大手,側臉在他的手上上下移動,像是在尋找一個更合適的位置。
“怎麼了?”他的聲音啞了半分。
“怎麼手不涼了?怎麼變熱了?”
她像只尋食的小貓,鼻子嗅著,用鬍鬚來判斷方向,只是她沒有鬍鬚,於是用自己光滑細嫩的臉頰在他的手上來回摩挲,探尋那個‘涼涼’的淨土。
商觴的喉結滑動了下,說出口的話,聲音已然全啞。
“你醉了。”
“我真沒醉,是不是非要我給你走直線?你等著。”
景緻就抬起頭,迷濛著眼,看著商觴。
“不對,我不走,你走。商觴,你輸了,你走直線去,不行不行,太便宜你了,你過來揹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