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書包縮在車的一角,沒回應他。
如何能夠回應他。
難不成要說,因為他還沒動手,自己先動手的話,到時候就不佔理了?何況她知道就算是他沒有來接她,只要再跑上兩步,他派的司機就會在那裡等她,她又何必去打架呢?最不濟的是,她真的被那個人欺負了,她也有千萬種方式去回敬,只是有些見不得人罷了。
他嘆了口氣,景緻盯著他因憤怒而上下起伏很是兇猛的胸膛慢慢地變得平穩下來,一如以往。
“景緻,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說,我要是不在,就去找商初,她會幫你解決,明白了嗎?”
“知道了。”
他複雜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久久沒有離開,景緻不知道為何,猛地就覺得羞愧,好像是被欺負倒是件大不了的事,但是被他看見卻比那些都麻煩。
而她最怕他覺得麻煩。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其實,這些我能解決的,真的,你不用插手。”
商觴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頭“行,你照顧好自己。”
話雖是這樣說,但第二天再去學校的時候,景緻就發現那個欺負她的人連個影兒都不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失落個什麼勁兒,就喪著上了一天學回家。
一到家就發現了不對,那每天恨不得忙出分身的人竟然就站在院子門口等她,手裡甚至還端著杯咖啡。
“傻愣著幹嘛,過來,把書包放家裡去。”
她應要求做完。
就見他向她伸著手,她也沒想太多,就下意識小跑著過去,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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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帶你去植樹。”
景緻不敢相信地看著兩人正走的方向“在後花園?”
“嗯。”
行吧,反正是你家的院子,你想養頭猛獸都是可以的,更別提種棵樹了。
商觴把她帶到了爬滿了鴛鴦藤的牆邊,距離差不多有兩米遠的位置上,那兒很清楚的莫名憑空多出了一個大坑。
坑邊就是個小土堆,還有個好好安放著的已經長出些樣子的小樹苗。
商觴蹲下,卻並不動手。
“景緻,你過來,來將這棵樹埋下。”
她不太樂意,慢騰騰地將袖子擼上去,蹲在商觴旁邊對這棵樹進行無人道地種植,旁邊放的小鏟子什麼的像個玩具似的。
她一邊剷土,一邊在心裡埋怨,商觴絕對是個潔癖晚期,這種活兒竟然是要她動手的。
只是她正想著,商觴突然開口說了句“你有什麼想法?”
把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嘀咕出聲了。
直到他又重複了一遍,她才明白,這就是簡單的領導式提問。
“嗯…小樹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