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耀祖剝開了溫絲絲的衣服,像一隻瘋狂的野獸。
溫絲絲望著眼前這個噁心的人,積壓在心底十多年的仇恨一齊湧上心頭。
為什麼,為什麼她努力了那麼久,仍舊逃不開命運的束縛。為什麼眼前的這個愚蠢的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隨意決定旁人的命令,踐踏旁人的尊嚴?這世界為什麼這般的不公平,讓受苦受累之人永遠受苦受累,富有之人,錦衣玉食,玩世不恭。
她也什麼要被壓迫,被挾持,她做錯了什麼嗎?她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不公。
杜耀祖見溫絲絲不大配合,心裡不覺得有氣,道了句:“乖乖的,別動。莫要忘記,陶願男那個老傢伙還在牢裡呢!”
這話讓本來便氣不可遏的陶願男一下子爆發出來,唔,師父,她要救師父出來,她要和師父永遠在一起。
溫絲絲的魂真隨著怒氣在體內串動,之後待的杜耀祖對溫絲絲施暴,想要撲過去時,溫絲絲已全然被憤怒控制。
溫絲絲沒想到自己會這般輕易,拼著魂真,將全部的力氣湧上四肢,隨之聽到一聲莫名的響,那被束縛的繩子已經被扯成兩段。
這一情景可著實嚇壞了眼前的杜耀祖,他跌跌撞撞,險些摔倒,向角落退去,剛才還意猶未盡,如今,竟有些避之不及了。
溫絲絲赤著眼,丹田之中湧動著一把勢不可擋的劍,她猛然衝過去,捏住了杜耀祖的脖子。
杜耀祖那四肢掙扎,又是用盡力氣,口中才蹦出幾個字來:“絲……絲,別,求求,你,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眼前之人的醜惡嘴臉讓溫絲絲厭惡。她當真想把眼前的這個人殺了。
僅存的理智告訴溫絲絲,她不能這樣做。她要救出師父,然後帶師父離開。她要與師父去玉京,她要進傲月學宮,她要成為御魂師,她要自己的未來,她要做自己人生的主人。
“等會再來收拾你。”
只聽溫絲絲道,只將杜耀祖扔在地上。
如今的杜耀祖可是不敢娶溫絲絲了,剛才的驚險一幕,險些沒將他嚇死。如今,避之不及,避之不及。即便是倒貼錢,他也再不敢娶了。
不過,溫絲絲既然已經嫁了過來,她便是他杜耀祖的人,怎麼能這般大膽,對自己的丈夫不敬呢!得調教,得好好調教,讓她知道厲害才行。
溫絲絲並不知縣府的人住在何處,只得在公堂等著。而溫絲絲也並不知那些人何時上堂,故而便從昨晚上等到今日。
昨日從杜耀祖家出來,夜深人靜,那些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並無人注意到她,而如今,隨著杜耀祖的吩咐,眾多的下人追到公堂,只將溫絲絲圍住。
溫絲絲那身火紅的嫁衣,赤色的雙眸只讓那幾人看得害怕。那幾人一擁而上……
火紅的嫁衣席捲了一切,只聽到一聲慘叫,那幾人已被打飛,落到地上。
他們爬起來,卻是再不敢向前一步。
這些人中也不乏認得溫絲絲的。她們深知她為人和性格,那是個會臉紅的唯唯諾諾的女孩,而今日……這般模樣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此刻,這雙方對視著。那縣官也搖搖晃晃走了上來,舔著個大肚子,意外的富態。
溫絲絲尋的就是他。
“放了陶願男。”
那縣官一臉懵的望望身旁的小斯,小斯趕忙解釋道:“就是前幾日杜公子送進來的那個。”
那縣官點點頭,道:“你是……”
“溫絲絲。”